不對,這怎麼可能,不會的,顏怎麼可能會是慕顏君,我弟弟?同父異母的弟弟……
我們,我們可是有過……
不,我不信!
我激動的揪緊雙拳,滿含期待的朝顏投去詢問目光,內心在叫囂,他會斷然否認的,他不會是慕顏君的,慕顏君已經死了,他是顏,獨一無二的顏……
“不錯,我確實是慕顏君,可那又怎樣?我和她依舊毫無關係。”顏字字句句說的鏗鏘有力,將我們撇的幹幹淨淨。
“嗬嗬……好,好一個沒有關係……顏,哦不,現在該叫你慕顏君才對!你如此耍弄我,現在你開心了,滿意了?”我幾乎失聲叫出,我在笑著,笑的比任何時候都要燦爛。
我眼在笑,心卻在打著傘。
顏盯著我,林鬱臣也盯著我,我如此癲狂的表情將兩人嚇到久不回神。
笑過之後的無力如在演一場獨角戲,“沒有關係所以連話也不願跟我說了是嗎?也罷……”我苦笑的閉了嘴,滿心瘡痍。
“林鬱臣,把人交出我放你一條生路!”顏寒聲道。
林鬱臣反嗤,“可笑!既然無關,何必要人?”
“你別逼我!”顏的右手已經覆上了腰封,兩人一觸即發,林鬱臣邁前一步護我在身後,看起來兩人勢必要來一場惡戰。
“一切就到此為止吧。”我在林鬱臣的身後淺聲歎出。
兩人已經擺好了姿勢,我輕聲默數,“三,二,一……”隨後‘砰’的一聲巨響,顏已經倒在了地上。
林鬱臣一時沒反應過來,盯著地上昏過去的顏愣神了很久,他都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了,不見得會打贏,但是也能賭一把,可現在……“慕,慕靈,你,這……怎麼?”林鬱臣一下子便想到了能做出這事的人。
隻是,林鬱臣顯然是出乎意料,“你何時下的毒?我記得你根本就沒靠近過他。”
我黯然的走向燭台,將燈罩掀開,吹滅了蠟燭,燭心飄出絲絲黑煙,伴隨著一股異味消散在這空氣中,“藥被我下在了這蠟燭裏,此刻這屋內滿是無色無味的迷藥,你可還記得在輕蕊的屋子裏,桌上擺放的那唯一的燭台?”
林鬱臣猛然驚醒般詫異的張了張嘴,“你剛剛進屋後背對著我便是在蠟燭裏下藥?”他轉念一想,不對呀,那為什麼這次他一點事情也沒有?“可是我怎麼沒暈倒?”
我食指一揚,指尖直指還未歸於原位的那個茶杯,林鬱臣倒吸一口氣,“原來你在水中放了解藥,怪不得你會問我喝不喝水。”
我搖了搖頭,“並不是在水中,而是隻有你的茶杯裏才有解藥,上次輕蕊的房間裏,那壺茶水裏也有解藥,所以我才會搶下你手中的茶水。”我解釋道,不過現在都無所謂了,這些人,我都要離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在碰見。
可是當我視線不經意的定住在地上的人時,還是哀怨的濕了眼,低道:“林鬱臣,給他搬到床上讓他好好睡一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