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落網(1 / 3)

次日清晨,容家小煥早早便起了床。

顧長惜房門緊閉,也不知回沒回來,她也不好打擾,便自行將衣服都洗了,剩下那塊鳳凰玉佩,思量半晌,覺得是個燙手山芋,還是交給高守比較穩妥。

於是容煥敲了敲隔壁的門,許久無人應,便試探的推了一下,不想門卻開了。

她遲疑了一瞬,還是走了進去。高守的房間倒還算整潔,隻是桌上擺了一壇見了底的女兒紅,滿屋皆是酒氣。容煥頓了頓,繞過屏風,果然見高守在床上抱著枕頭睡得歡暢,手中還攥了個酒杯,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上身是裸著的……

容家小煥霎時瞪圓了眼睛,純潔的圍觀起來。

不過作為顧長惜身畔的護衛,便算爛醉如泥,高守的警戒性還是很高的。他隱約聽到響動,神識清晰起來,隨即睜開了眼睛。

……

然後房中便傳出了一聲渾厚的尖叫。

容煥躲過飛來的枕頭,忍不住扶額。

“進來前不會敲門麼!”高守用棉褥將自己緊緊裹住,活像一隻大號繭蛹:“你不會是想趁我喝醉不備……”

“我敲了門的。”她攤攤手,彎腰把掉在地上的外衫撿起遞給他:“趕緊把衣服穿上說正事。”

“你不要過來!”高守一臉驚恐,將棉褥裹得更緊了:“雖說公子答應了你,但我……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

“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容家小煥不耐道,頓了一頓,壞心眼兒頓起:“你若再不痛快的下床,我便灑一點那晚的藥粉,然後把你扒光了丟到街上,讓大姑娘小媳婦都來欣賞一番。”

他俊顏漲得通紅:“我……我告訴公子……”

“顧三兒?”容煥冷笑一聲,慢條斯理道:“且不說你這做護衛的能不能喝酒,便算你要找他告狀,也是被扒光之後的事了,姑娘我別的本事沒有,千奇百怪的毒藥卻是一堆,你若防得住我一世,盡可與他告狀。再說,待我治好了他,你……嘿嘿。”

……

果然容二喜之前的溫善老實都是裝的咩……

最後的笑聲讓高守胸口一疼,登時萎了,乖乖接過衣服穿好滾下床來。

容煥拿出那塊鳳凰玉佩,放在桌子上道:“這東西非同小可,還是你拿著穩妥些。”

高守一怔,仿佛有些意外:“你都知曉了?”

“……嗯,說了一些。”容煥麵不改色的扯謊,昨晚他們是說了一些,隻不過不是對著她說的罷了嗬嗬嗬嗬……

“可是顧三兒為何不願柳書知曉,這個身份不能見光麼?”

“血凰令世代傳於九凰王,早已是朝廷公開的秘密。”高守拿起那塊玉佩放進懷中:“王爺年過五旬,大世子身體又不好,那柳書不傻,自然能猜到公子的身份,便等於暴露了我們在此的行蹤。”

“原來如此。”容家小煥暗暗記下了,接著道:“話說回來,血凰衛到底是作甚的?”

“自然是……”高守頓了頓,隨即生出一絲警覺:“你不會是在套我的話吧。”

想不到這廝的反應還挺快的……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在套你的話。”容家小煥坦承的點點頭,隨即從藥袋子中掏出一個瓷瓶,一把拔開了塞子。

……

“我說!”高守捂住胸口後退數步,一直躲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這才小心翼翼道:“當年九公主為輔佐太子鏟除餘孽,建立了一個秘密軍隊,便是血凰衛。其內高手無數,個個以一當百,神出鬼沒手段狠絕,專為皇室排除異己,當朝百官無人不談之色變,但真正見過血凰令的卻不多,因為見過的……基本已是死人了。”

容煥自小生活在穀中,對朝堂之事知之甚少,這會便恍然大悟:這大約便是專為皇帝辦事的地下軍隊,所做之事定然見不得光又血腥非常,別說一個柳書,就是連他爹靈草郡太守和那監察禦史一起砍了都不用眨一下眼睛,怪不得那廝嚇得跟孫子一般。

如此說來,他想端掉神農穀,也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她背心一涼,忍不住瞧了高守一眼:“這麼說……你也是血凰衛?”

“不,早在公子成為統領之前,我便是他的護衛。”他昂起頭,似有一些驕傲之意。容煥心中掠過幾個念頭,想起顧長惜曾說過“根基成熟”的言語,如此說來,他也是不久前才得到血凰令的,可既然世代都由九凰王掌管,那麼為何不是大世子顧君璟繼承,反而落到了三子顧長惜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