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他的事,就不關你的事了?
我看不慣她這樣作踐自己,就壯著膽子,非常強勢地問她:“你這是在寫什麼?”
我是明知故問的,我就是想看看,菲菲在麵對我的時候,會怎麼樣回答,主動坦白,還是隱瞞?
“沒寫什麼。”她雙手蓋住了那張紙條,顯得緊張了起來,看見我動怒了,卻又不得不小聲解釋道:“我就是擔心他來著,你說,要是他這個月的生活費被小偷給偷走了,那他怎麼辦?現在還是月初呢?沒有錢,在學校裏怎麼度過這一個月啊。”
她此時處處想的都是韓宇飛那個負心男,想著他沒有生活費了,吃飯的問題,要怎麼解決。
“菲菲,你真是腦子欠抽,他吃不上飯,他活該,那是他自找的。全班同學有幾個被偷錢了的,他就是笨,為什麼要把生活費放在教室的抽屜裏呢?”我氣不過菲菲這樣忍氣吞聲不說,還為那個負心男擔心一大堆。
“淨寒,你別這樣說,我是真的很擔心他,我想,把我的生活費,借一部分給他,應應急,你知道的,我這個人節儉,我少吃一點沒有關係的。大不了,他以後再還我就是。”
聽她這麼善心人解,我真是開了眼界,“菲菲,你真是瘋了,你現在還想借錢給他?他值得你這樣為他付出嗎?他懂你的這片心意嗎?”
我氣,可是菲菲卻渾然不覺得生氣,相反,從頭至尾,她和我談論的就是韓宇飛會怎麼樣,我想,她中了韓宇飛的毒,真的中得很深。
“好吧,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願意借給他錢,你就借,你想安慰他,你就繼續安慰,我無話可說。”對於這個朋友,我現在真的無能為力了,該勸的也勸過,可是她就是一門心思地陷在其中,不可自拔。
我不是什麼救苦救難的救世主,我管不了她的人,更管不了她的思想。
“淨寒幫我一個忙,好嗎?你幫我把這個紙條傳過去給他。”菲菲幾乎是像小狗一樣帶著企求的眼神,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我心軟,尤其是對待朋友,更加心軟,她這樣一看我,我就投降了,沒招了,隻能幫她。
“那你先寫,寫好了,我再看有沒有合適的機會,幫你傳過去。”
“謝謝,淨寒,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菲菲近乎討好的笑,在我麵前放大,可是我卻笑不出來。
作為朋友,我當然希望,她越早放下這段孽緣,越早地投入新生活,那才是正途,而像現在這樣患得患失,糾纏不清,實在是不理智的做法。
臨近中午的時候,菲菲絞盡腦汁,才終於將一份拿得出手的紙條,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知道對於她來說,那最後交出的一份紙條之前,一定是寫了改,改了又塗過無數遍的。
女生啊,在愛情裏麵,就是個智商為零的傻大冒。
“我會想辦法,幫你親自交到他手上的。但至於他是什麼反應,我就不敢保證了,還有,你這紙條裏夾的有人民幣嗎?你不是說要借給他錢?”
我揚了揚手裏的紙條,輕飄飄的,不像夾了人民幣的樣子。
“淨寒,我認真想過了,如果我真的想幫他,借給他錢的話,他那麼高傲的自尊心,一定不會接受的,所以我想,我還是不要借好了,他自己向班上的男生借,應該也可能自己解決的。現在我們分手了,不在一起了,關於錢的方麵,還是分清楚好一點,我也不想讓他太有壓力。”
我無話可說,“等我的消息。”捏起手裏的紙條,就迅速回到了我自己的位子上。
那張紙條一直揣在我的兜裏,我並沒有那麼好奇地想打開來看看,看看我的好友,向著那個負心男寫了什麼,不用想,我也知道,無非就是一些安慰的話,他們的關係已經走到了如今這一步,再多說其他的,沒用,也不適合。
我是趁著下午的下課鈴響,準備去吃晚飯的時候,偷偷裝作經過他的書桌,放到他桌上的。當然,我的聲音也壓得很聽,“菲菲叫我給你的。”
說完,將紙條放在他桌上,我就走了。
我甚至沒有停頓下來,親眼看著他是不是收起了那紙條,看了沒有我再走,我沒有那麼做。
傳遞紙條是我的任務,我的任務完成了,我不走,我還待在那個礙眼的渾蛋麵前幹什麼。
虧我以前對這家夥的印象還不錯,不過,也就是以前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菲菲跑過來緊張地問我,“淨寒,紙條,你給他了沒有?”
我不爽的回了一句,“給了,我親手給的,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我的不爽,並不是針對菲菲,隻是對韓宇飛,隻要和這家夥有關,我就討厭。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或是讓你轉告我的回信之類的?”菲菲兀自還抱著希望,韓宇飛會回她幾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