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別的班裏也沒有第二個李雯雯,更沒有第二個菲菲。
於是,我隻有獨自將這杯苦酒,給硬生生地咽下。
日子很難熬,很艱難。每一天,都像度日如年,不過,我還是在忍耐著,盡管向楚天仍舊不理我,甚至不都正眼看我一下,而我終於在一天一天的煎熬過後,也能漸漸地淡定下來了。
雖然偶爾想起他,我還是會心疼得不能呼吸,可是,我已經不會像從前那般虐待自己,不會再流淚,頂多就隻是黯然傷神一小會,允許自己可以失落一陣子,但緩過情緒之後,一定要振作起來。
全年級的學習氣氛已經很沉重了起來,每天都有堆積如山的測驗,各科都是這樣,一些副科也被取消,全都變成了語文數學英語等等的天下。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凝重的,為即將到來的大學而作著最後的努力。
那一年的春節,我已經沒有多大的印象了。
現在連爸爸媽媽都有了一種緊張感,作為父母,他們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子女,會有大出息的。
不過,努力與否,是不是可以成功,關鍵還得靠我們自己。
到了最後半個學期的時候,說實話,我已經沒有了時間可以去哀傷,去悼念那段感傷的,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開始的愛情。
向楚天作為班上的尖子優等生,自然被列為重點培養的對象,他也不比別人輕鬆。
我和他再也沒有說過話,在校園裏偶爾遇見的時候,都是彼此匆匆地一瞥,便轉身擦肩而過。
時間終於來到了高考的前夕。
“邵淨寒,我現在好緊張,你呢?你緊不緊張?我看你,怎麼好像跟沒事的人一樣?”李雯雯難得這麼慌亂的,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居然地前一天,手足無措了起來。
“雯雯,要放鬆,老師不是說了嗎?現在的我們,什麼都不要去想,好好地放鬆一天,四處玩玩,不能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菲菲,走,我們三個出去逛逛街。”
我拉著菲菲,還有李雯雯我們一塊兒出去放鬆了。
在緊張和忙碌之中,我們參加完了高考,走下考場的那一刻,周身被束縛的壓力,全都統統消失了,同學們都歡快地扔著課本,拚命地向著天空拋,再洋洋灑灑地落下來,落在地上,一片淩亂。
我們是在一中的教室裏考完的,考完之後還要集合,一起坐車回我們二中的校區。
車上,我們像終於掙脫了束縛被放飛出去的鳥兒們,一片吱吱喳喳,沒個停歇。
“李雯雯,你考得怎麼樣?”在我們三個人當中,就屬李雯雯的學習最好,而最有希望的也就是她了。
“就那樣唄,反正該做的都做完了,嘻嘻。”
這叫什麼回答。
“我也差不多,能答題的部分,都答完了,就是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這兩人的冷笑話,趨加練得純熟了。
“邵淨寒,你呢?你考得怎麼樣?”
這下輪到我被這兩人圍攻了。
“我啊,自我感覺良好。”
“你這又算是什麼回答,你忽略我和菲菲呢?”三人笑作一團。
在那時,我們都知道,結果雖然重要,可是,在我們眼裏,已經沒什麼了,因為我們已經盡力了。為之努力,為之付出過,無論結果怎樣,我們都不會後悔了。那是唯一重要的。
回到校園的時候,竟對這所學校,生出了一種即將要離別的悲壯感。
女生宿舍內,我在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行李,學校沒有強行規定,家裏路途遙遠的,可以在校留宿,明天再回家;家裏路途近的,現在就走,也是可以的。
而我選擇了在校再呆一夜,與這所學校作最後的告別。
“誰叫邵淨寒?外麵宿舍區門口,有人找。”一個紮著馬尾辮的低年級女生,站在我們宿舍的門口,朝著裏麵大聲嚷嚷。
“我就是邵淨寒,誰找我啊?”我納悶了,這個時候,誰會來找我呢?李雯雯一聽是找我的,也一臉的茫然。
“不知道,在大門口等著呢,是個長得很帥的男生。”那女生流露出一臉的花癡狀。
“啊,帥哥?邵淨寒,你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新帥哥?怎麼也不支會我一聲,搞得這麼神秘,不行,我要出去看看,到底是哪路帥哥。”
不等我阻擋,這李雯雯就快速地衝出了宿舍,衝在了我的前麵,代替我先去會會那門口的神秘男生。
我跟在後麵,遠遠地落了一截,有些哭笑不得。
提及帥哥來,這李雯雯比誰都還要熱情幾分。
隻是我的印象裏,好像在這個學校,我沒有認識幾個可以談得上話的帥哥,並且還要麻煩人家過來等在宿舍門口,隻為了能和我說上幾句話。
最近,犯桃花了嗎?
我搖了搖頭,貌似沒有,最近都忙著應付考試呢?既沒空,更沒精力去招惹什麼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