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一揮手讓眾人都退了下去後,才突然跪下道:“皇上恕罪,剛才在宮中所言實際上是想將皇上請出宮來的一個由頭。臣府中並不曾有什麼名貴的木料,隻是有一位國之棟梁需要皇上的相救!”說著一個頭便磕了下去。
天啟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兄弟,好半晌後才將他攙扶了起來:“算了,朕不會怪你瞞騙於朕的,隻是不知是什麼大事要勞動皇弟做下此事的?”
“皇上您見了來人之後便會明白了。”說完這話,朱由檢便輕聲咳嗽了一下。
“老臣孫承宗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隨著那一聲咳嗽,一個人影便從堂上的屏風後麵走了出來,朝天啟行了三跪九扣的大禮,正是孫承宗。
“啊?孫先生你怎麼在此?快快請起!”天啟滿臉的驚訝之色,好一會兒才醒過神來,立刻上前將孫承宗扶了起來,“孫先生要見朕隻需向大內通傳一聲便可,何必如此呢?”然後他就覺得有些奇怪了,便問道。
“這個……臣已不是遼東經略之身,如何還能進宮見皇上啊?”孫承宗說道。
“朕確是下旨免了你的遼東經略之職,但你還擔著大學士之位啊,任舊是朕的先生,怎麼就不能進宮見朕呢?”天啟更覺奇怪了,忙繼續問道。
“這個……”孫承宗身為外臣倒不好多說魏忠賢的壞話,所以一時語塞了,他看向了另一邊的朱由檢,想請他代為說話。朱由檢也知道有些話由他來說很不合適,便在旁道:“皇上有所不知了,現在即便是臣弟想進宮來見您一麵也很是為難,更不要說孫先生了。那些內侍總是推說皇上忙於政事無暇接見臣等……”
天啟覺得更怪了:“是哪個奴婢如此大膽,不讓你們兩個朕最是信任之人見朕?”
朱由檢和孫承宗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有些悲哀,皇帝連這事都完全沒有感覺,他們還有什麼辦法呢?好一會後,朱由檢才大著膽子道:“回皇上的話,是魏公公下的令,說的皇上日夜操勞,不能見外臣,但有奏報都可交到司禮監的手上。若今日不是臣拿出了皇上之前所賜的團龍玉佩,想進大內也沒有如此輕易。”
“魏忠賢?他怎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朕回宮後一定要好好地問問他!”天啟話裏雖然有責怪之意,但是朱由檢兩人還是聽出他並沒有多少生氣。兩人也知道現在天啟對魏忠賢的寵信遠勝過自己,不可能因為這兩句話而改變的,便很一致地選擇了沉默。
在說了這話之後,天啟才想到他們剛才的話來,奇怪地問道:“皇弟,你之前所說的請朕來此的目的是為了一個棟梁之材,指的可是孫先生嗎?”
“不,臣指的是另一個人。這人與皇上也有過一麵之緣分,不知皇上可還記得去年過年之前出宮碰到的一個縣令嗎?”
在仔細想了半晌後,天啟才有點印象,點頭道:“朕記起來了,當日若不是他相幫的話,朕倒要被那個仗勢欺人的賊人給傷了。朕還記得他是為了汪家一事才進的京,後來案子不是斷了嗎?怎麼他又出了什麼事不成?”
“皇上,此人乃是棟梁之材,如今已經去了遼東守邊了。”朱由檢說道,“他還甚得孫先生的看重,說他乃是我大明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的人。”
孫承宗聽朱由檢這麼讚許唐楓,心下有種古怪的感覺,但此時卻不好反對,便點頭道:“不錯,這個唐楓確是一個人才,無論在文治還是武功上都遠超同年齡之人。”
“哦,看來朕還遇到了一個難得的人才了。怎麼他現在在遼東很不如意嗎?朕記得新任的遼東經略乃是高第,難道他疾賢妒能,陷害了他嗎?”顯然天啟皇帝的愛好除了木工之外就是看戲了,居然立刻就聯想到了有人要迫害賢臣上去了。
孫承宗心裏有些好笑,但是卻硬是忍了下來,然後才道:“臣是剛接到他的書信的,那高第為人膽小無能,一聽金人入侵就忙不迭地將人馬從遼東各城撤了回去,如今遼東已經都在金人的掌握之中了。隻有這個唐楓還帶了一路人馬死守在寧遠城中,這才阻住了金人南下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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