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答應相公你去歙縣見我父母?相公,你待我實在是太好了!”柳慧在聽完唐楓的話後,感激的眼睛通紅,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丈夫會說到做到,這才剛回京就想著和自己一道回鄉去探望自己的父母了。此時即便唐楓要她死,柳慧也是甘之如飴的。
“那是當然,相公我可不敢假傳聖旨!”唐楓嗬嗬笑道,“不過我想要成行卻還需要等上兩日,畢竟現在相公我可是有軍職在身的,總得向上官請示了之後才能有離京。”
柳慧當然不可能逼著唐楓立刻就去了,聽了他的話後就乖巧地道:“嗯,慧兒不是那不識大體的人,當然明白相公你的為難,隻要相公有這樣的心思,慧兒就心滿意足了。”
唐楓見柳慧這麼說話,心裏反而有些過意不去了,因為他去歙縣的真正目的並不是見自己的嶽父嶽母,而是為了一個更深的目的和找一個人幫忙,不過當著柳慧的麵他是不會說出來的,讓她開心和感動一下也是一件好事。所以很快地,唐楓就將心裏的一絲慚愧放到了一邊,笑道:“所以這些日子裏你要張羅一些回鄉的贈禮了,別到時候我們要離京了你還沒有將東西安排好,相公我好歹已經是四品的朝臣了,可不能失禮啊。”
“嗯,我這就去準備一下。不過我想爹娘看重的隻是相公你的一片心意,至於送什麼禮物,他們應該不會太放在心上吧。”說完話,柳慧就開心地走了出去,去忙活著看有什麼禮物能夠帶去歙縣了。
唐楓見狀也是欣喜地一笑,也不再理這個興奮的小女人,而是轉身出了內院,去到了外院。剛到了那幾名親兵的住處,就聽裏麵傳來了一陣陣的喝彩聲,唐楓往裏一看,就看到司馬鈞毅正與兩名士兵在角著力,他兩手各抵住兩人的手掌,往前推去,那兩人也是精壯之士,脫去了上衣的身體肌肉賁張,顯然是用了全力,可是無論他們怎麼用力往前推,阿毅的身子就是矗在那裏一動不動。在這麼僵持了好一陣後,隻聽阿毅大喝一聲,然後雙臂猛地往前一推,那兩人就站立不穩,直跌了出去,幸虧後麵有其他的軍士攙扶著,這兩人才沒有太過狼狽。
“毅哥你果然天生神力,我們兩人在軍中角力向來沒有遇到過敵手,沒想到今天以一敵二都不是你的對手,我們服了!”那兩人心服口服地道,其他的軍士更是對阿毅的氣力讚不絕口,這使得憨厚的阿毅也有些飄飄然起來了,他用蒲扇般大小的手在後腦上搔了搔道:“不是俺說大話,若是比氣力的話,就是老林子裏的熊俺也不怵它的。”
“好了,少在那吹牛了,你能在呂岸手上走上幾招啊?這與人打鬥和純粹的比氣力可是兩回子事。”唐楓見他太過驕傲了,便進來說道。
阿毅見說這話的是唐楓,頓時就不敢再誇耀自己了,嘿嘿一笑道:“唐大人,俺這不是說的是比氣力嗎?俺也是憋在這裏難受才和幾位兄弟比劃比劃的。”
“我知道讓你一直留在這裏是委屈了你,你再忍上兩日,過幾天我們就要去一趟南邊,到時候就能讓你到處走走了。”唐楓說到這裏往四下了一看,問道:“怎麼,都這麼晚了,呂岸還在外麵嗎?他去哪了?”
阿毅聽說能出去了,立刻就咧嘴笑了起來,然後回答道:“他出去的時候跟俺們說了,說是去什麼信府看看,晚些時候就回來,說到時候會來向大人你稟報的。”
唐楓點了點頭,知道這兩日裏呂岸都依著自己的意思去信王府那查看情況,想必今天也是去看那的動靜去了,便道:“我知道了,他若回來,就讓他去書房找我吧。”幾名親兵都應了一聲,然後又再次角起力來,不過這次可就沒人和阿毅比賽了。唐楓隻是一笑,並沒有阻止他們比試,他也知道這些軍士若不活動一下是會渾身難受的。
他剛回到書房不久,呂岸就來到了,唐楓笑著看了他一眼道:“怎麼樣,今天去信王府可有什麼收獲嗎?”
“有的,今天我在那信王府的附近隱蔽處又發現了幾名暗藏的密探,看他們藏身的手段,我可以肯定他們都是錦衣衛的人,看來這些人並沒有聽令行事啊。”
“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了,田爾耕和崔呈秀二人必不會因此而放過我和信王的,不過這次卻正好給了我們一個機會。今天皇上已經準了我告假離京,所以再過兩日我們的這個一箭雙雕的計策就能得以實施了。”唐楓冷笑一聲後道。
“太好了,那可要卑職這就去見信王,將事情說與他知道嗎?”呂岸高興地道。
“不,我打算明天親自去見他,反正魏閹已經知道了我與信王的關係不錯,那我再去見他一麵,告訴他自己幫了他這個大忙也無不妥。”
次日一早,唐楓又大搖大擺地去了信王府上,今天可就沒有人來阻攔他了,不過在四下裏依舊有好幾雙眼在盯著他。在見了禮後,朱由檢便高興地道:“唐大人你果然言出必成,隻一日工夫,我王府周圍的這些人便沒了蹤影,本王也算是重得自由了。”
“其實王爺身為皇室貴胄又豈是這些爪牙所能夠限製的,下官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不過下官今日來想和王爺說的是此事並沒有這麼容易解決,王爺您的府第周圍依然有不少的錦衣衛的密探,隻不過他們改明目張膽為隱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