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自己天性樂觀,敢做敢拚的小強精神,終於半工半讀念完了大學,去年剛畢業,好不容易削尖腦袋擠進了一家跨國企業,成為了總裁助理。總裁年輕英俊,江瀟瀟不由得對他犯了小小的花癡。今早在觀看總裁參加的跨國企業聯誼球賽時,球正傳到總裁腳下,一旁的江瀟瀟不由得大聲歡呼,總裁一愣,腳下足球竟鬼使神差的往江瀟瀟頭上招呼過來。“嘭”的一聲響,江瀟瀟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後,便發現自己的靈魂居然穿越了,附在了這個剛剛離世的前身身上。
前身父親是一窮酸秀才,在一間鄉間小書塾任教,倆夫妻隻生得她一個女兒。當初在媒人及張楊氏的極力攛掇下,看張家家景尚可,且張俊樣貌俊俏、口齒伶俐,便不顧妻子及女兒的反對,一口應允了親事。
可憐的江瀟瀟與意中人被棒打鴛鴦,一坐花橋抬進張家,從此成了張家婦。先後誕下兩個孩兒,卻被丈夫私疑是與以前意中人所生,動輒拳腳相向。自兩年前公公去世後,江瀟瀟的生活更是苦不堪言……
昨晚江瀟瀟起來上茅房,竟聽得丈夫房中傳來動靜,心中起疑,湊到窗前一看:卻見房中兩條白花花的身影緊緊扭在一起!
激憤下的她,什麼都顧不上了,隻管使勁地砸門。喝阻無效的張俊恐驚了四鄰,隻得起來開門,江瀟瀟一推門進去,便看見已嫁到隔壁村子的本村村花——張桃花,隻在身上懶懶的披著件外衣,臉上潮紅未褪,眼皮輕撩、朱唇輕啟,卻吐出如毒刺般的話語:“喲~俊哥哥,這就是當初你舍了我娶進門的小美人哪?”
緊接著“咯咯”兩聲嬌笑,一臉的鄙夷:“想不到卻原來是這般貨色!嘖嘖,我的乖乖,怪不得你成親後又巴巴地來尋了我呢……”
江瀟瀟本已是滿腔憤懣,加上張桃花的存心挑釁,早已不見了往日的柔順,大吼一聲後,便撲上前與張桃花拚命撕扯起來……
張俊在一旁勸阻不得,一時火氣上湧,便順手拿起一旁的物件往江瀟瀟砸了過去。砸完後,才發現江瀟瀟滿頭鮮血倒在地上,試探著往她身上踢了兩腳,卻毫無反應。這下倆人才有點慌了神,一商量,便合力將其抬回柴房,往床上一扔,然後便不顧而去。
一牆之隔的婆婆張楊氏卻全程裝聾作啞,對前身更是不聞不問,似乎巴不得她早日死去。
想到這裏,現如今的江瀟瀟不由得長長地吐出一口惡氣,暗暗決定要尋找機會,替這個前身討回一個公道……
一大早,寒風刺骨,屋簷下、菜地裏……都結滿了白白的霜花。
江瀟瀟凍得半宿未睡,卻不得不哆嗦著起了床,身上隻胡亂套著幾件單薄的破衣裳,便畏手畏腳地,來到院子裏,開始打水、燒飯、熱水、喂雞……
在忙活的過程中,幾欲暈眩,手腳也凍得近乎麻痹。心想定是失血過多的緣故,看來以後真要好好調理調理這具身子才是。
好不容易忙碌完,鬆了一口氣,江瀟瀟並沒有停下來,而是趕緊給自己打來一盆熱水,準備好好梳洗一番。畢竟是女人,怎麼著也得將自己收拾得整齊點,順便看看現在的自己長得如何?
剛將臉湊到水麵上,江瀟瀟便被嚇了一大跳,隻見水麵上倒映出一個蓬頭垢麵的婦人來:散亂的發髻披下來遮住了半張臉,額頭上更是殘留著斑斑血跡,小臉上還抹了幾處的鍋灰。一張臉上紅的、黑的、黃的,好不精彩,隻是已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容貌了。
再低頭看看身上,從裏到外都是灰撲撲的舊衣衫,上麵還綴著幾個難看的補丁,看來這個前身也太不注意自個的形象了!
唉~這時的江瀟瀟不由長歎一聲,如泄了氣的皮球般,怪不得那晚張桃花說話怪裏怪氣的,卻原來自身也有一部分的責任。
天下沒有醜女人,隻有懶女人!一想到這,江瀟瀟重拾信心,麻利地拿起手邊差不多掉光齒的破木梳,三兩下便給自己挽了一個簡單別致的發髻,然後又打濕毛巾將臉上的汙跡一一擦去。
慢慢地,一個明眸善睞、瓊鼻小嘴的小嬌娘形象便浮現在了水麵……
哇塞!我江瀟瀟這次總算是賺到了,這副容貌居然比現代的自己還要美上幾分。以後再加以好好保養,說不定會成為絕色美人呢!
想到這裏,江瀟瀟忍不住捂著嘴偷偷地樂起來!仿佛眼前一個傾城美人正在向自己緩緩招手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