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瀟瀟帶著車夫李叔,施施然跨進鄰縣四海酒樓分店時,不知怎的?那掌櫃竟驚得掉了滿地的眼珠子!
見掌櫃如此作狀,江瀟瀟不免心生疑竇,遂上前問道:
“周掌櫃的,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見了我怎麼驚成這個樣子?難道沈師爺沒有告訴你,我昨兒個脫險歸來的事?”
“不、不、不……是、是、是……”那周掌櫃一時搖頭如撥浪鼓,一時又點頭如搗蒜,看得江瀟瀟更是莫名。
好不容易那周掌櫃清醒了些,這才接著往下說:
“沈師爺剛才一到,連話都沒顧得上跟小的說上兩句,便叫上帳房劉先生一起到後堂商議事情去了。估計定是很重要的事,不然怎麼會連東家平安脫險歸來,這樣大的喜事都忘了跟小的提起呢。東家這番歸來,當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周掌櫃猶在絮絮叨叨地說道,江瀟瀟心中卻隱隱生出一絲不安:那沈玉辰究竟在搗弄些什麼呢?這完全在自己吩咐的事務之外。
想到這裏,江瀟瀟再也站不住,突兀撇下周掌櫃便急步往後堂走去。周掌櫃與李叔互打了一個詢問的眼神,無果,倆人隻得趕緊跟了上去……
剛走近,便聽得從裏麵傳出了沈玉辰說話的聲音:“劉老弟,我這趟來,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嘻嘻嘻……沈兄盡管說來,小弟洗耳恭聽就是。”那幾聲諂媚的笑聲,讓人覺得十分刺耳。
“這幾日你隻需做好一件事!將這些天的帳本及單據,給我認認真真的再翻幾遍,不可出任何的毗漏。若露出馬腳,這回我可保不了你,到時你自己可要一力承擔,千萬記得別連累了我。”
“沈兄,不就是那江娘子回來了麼?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那刺耳的聲音再度響起。
“蠢貨!那江娘子是何等精明的人?想當初,我用盡心機也不得其法,最後還是大費篇章請來那‘蛇王周’,使出一招‘蛇口救美’,才將她哄到手的。”
“但怎麼說,沈兄還是對她有‘救命’之恩呢。何況,目前一切還是在沈兄的掌握之中啊。”
“本來是的。原以為張俊幫了我一個大忙,使我的計劃可以提前完成,可沒想到竟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說到這裏,沈玉辰仿佛情緒頗為激動,稍停頓了幾秒,才又一字一句地接著說下去,
“本以為,那姓江的,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懸崖,定將必死無疑!沒想到,卻居然被那王七救回一命。如今看來,她對我當初不肯挺身而出,相救於她,是耿耿於懷了。以防萬一,我們不得不早作準備哪。”
“我呸!她那樣一個棄婦,隻不過長得有些姿色罷了。以沈兄這樣的人才,配她可是綽綽有餘。難道她還敢嫌棄沈兄不成?真是笑話。”那姓劉的帳房先生隻一個勁地拍著沈玉辰的馬屁。
“這個自然不錯~若她真舍得了我,早就將我趕走了,又怎麼會吩咐我辦理如此重要的事情呢。想來也隻是借機矯情一下罷了。”
“嘻嘻,憑沈兄的手段,哪一個女人不是手到擒來?”那帳房先生的笑聲實在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