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睡袋的緣故,剛剛跳起準備下床的他,又被絆了一個跟頭,直接從青石板上摔了下來。
好在石板旁邊都是鬆軟的落葉,摔得有點發蒙的他,在弄清了自己並不是躺在小床上的這一事實之後,趕緊手忙腳亂的脫掉身上的睡袋,收拾好周圍的偽裝,以平日裏絕對難以達到的速度,飛快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穿過一排密密的鬆林,在鬆林的中間非常突兀的出現一塊平地。
看得出來,這塊平地是被人工開辟出來的,不但四周修整得非常整齊,地麵上還均勻的鋪著一層細沙。
餘福飛快的來到平地中央,擺了個架勢,然後開始一招一式的練起拳來。
一套‘五行劈掛’練到一半,好像是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身來到場邊的一個水池旁,雙手在水中打濕,然後將手掌上沾上的水滴不停往自己身上灑。
“阿福哥。”
呼喊聲已經很近,餘福往身上灑水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耳中已經能夠聽到來人的腳步聲,餘福才停止了奇怪的舉動,又走到場中,一板一眼的演練起那套‘五行劈掛’拳。
隨著來人的腳步聲停在了場邊,餘福的一套‘五行劈掛’也接近尾聲,等他收勢吐納完畢,來人嬌憨的嗓音才又在耳邊響起。
“阿福哥,中午飯我給你送來了,看你這一頭的汗,都練了一上午了吧?你也是,讓你平時多用點功,你不聽,非要惹得爺爺發火,把你送到這深山野嶺中,你才肯下力氣練功,何必呢?害我每天還要給你送飯。”
“你個沒良心的小果果,虧哥哥我平時給你做那麼多好吃的,你阿福哥練功這麼辛苦,讓你送幾頓飯,就不耐煩了,以後還想不想吃哥哥做的好東西啦?”餘福邊用手擦著臉上的‘汗水’,邊向來人走去。
站在場邊的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嬌俏可愛的圓臉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雙大大的眼睛,眼神清澈,如同一汪清淺的小溪望之見底,純淨得不帶一點雜質。
聽了餘福的話,名叫果果的少女撇了撇嘴:“阿福哥,要我說除了吃東西勤快,你就是一個大懶蟲,今天練功破天荒出了點汗,就喊辛苦,等一下回去爺爺要考校你這段時間的練功進度,你還不趕緊吃完飯練功,還在這跟我磨嘴皮子。”
“啊!不是說還有十天才讓我下山的嗎?怎麼今天就讓我回去?還要考校我的進度?怎麼回事啊?”上山十餘天一直優哉遊哉的餘福,一聽說要考校自己的功夫,立馬慌了神。
對餘福的德行了若指掌的果果一見餘福的神情,不由得疑心大起:“你慌什麼?你不是在山上已經練了十來天嗎?我每天來都見你一身汗,也應該練得差不多了吧?難道你又在騙我?”
餘福意識到自己的表現差點露了餡,趕忙辯解道:“十天時間哪裏夠?當初說好的二十天,爺爺怎麼這回也說話不算話啦?”
“你以為爺爺像你一樣老是騙人?今天要考校你的可不是爺爺,而是千尋堂的兩位師傅。阿福哥,你忘了?送你上山的時候,不是已經跟你說過的嗎?”
“不是說二十天以後的嗎?怎麼今天就來啦?這哪裏來得及?真是、、、、、、”
“阿福哥,你這麼這種表情?難道你真是騙我的、、、、、嗯?你身上怎麼沒有汗味?你又偷懶,這身上是灑的水對不對?”
端著飯吃得正香的餘福一時忘形,離得果果太近,竟讓她聞出了蹊蹺,趕緊端著飯碗閃開。
如此一來,果果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你又騙我,你又偷懶,我、我要告訴爺爺、、、、、”
“誰說我偷懶了,誰說我騙你啦,我這身上不是汗是什麼?我昨天剛洗過澡,身上肯定沒汗味啦,你還是不是我妹妹啦,怎麼老把你哥我往壞處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