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天上班,晚上在這裏蹲守,一天兩天還行,一個月的時間哪裏頂得住?”孟白沒想到鈴鐺安排的是這麼個笨法子,悶聲說了句。
“這個簡單,我讓公司派輛麵包車過來,你晚上就睡在車裏。每天守到淩晨一點的樣子睡下,第二天早上五點起來,一天四五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對於你這樣的初醒者來說,已經夠用了。”鈴鐺想得倒是詳細,把這個熬夜的苦差事直接塞到打工仔的手裏。
孟白想了想那最少五萬塊錢的報酬,沒再多說什麼,熬一個月的夜就能掙五萬塊錢,自己再挑三揀四地嫌東嫌西,那就顯得太矯情了。
鈴鐺摸出電話叫車,又和孟白簡單交待了幾句,等麵包車過來,就和開車的人一起走了。
麵包車停在住宅區出口處的停車位上,孟白安安穩穩地在車裏坐下,將靈覺外放出來,然後含起黑蓮做起了那套古怪動作。
經過一個多月的劈掛拳練習以後,那套動作已經不能讓他疼得昏闕過去,蹲守的無聊時間裏,正好可以用來修習劫法。
一套動作做完,孟白渾身大汗淋漓,黑蓮中湧出絲絲劫力,溶入四肢百骸之中。
感受著那些劫力的交織變化,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能讓身體變得更強壯一些,孟白的心裏出奇的安靜,似乎已經適應了那些酸麻脹痛的感覺,相反地,隱隱還有幾分上癮。
隻要對身體有益,再大的痛苦也會變成一種享受,習慣之後的享受。
左邊的瘸腿每一次都能多吸收一些劫力,孟白知道這是劫法修複身體的結果,也許哪一天自己一覺醒來,就會變得和正常人一樣,不用再忍受外界那些異樣的眼光。
出入住宅區的人很多,靈覺中隻能感應到一個個微弱的神魂波動,這些人都是普通人,即使有一些精神力稍強一點的,那也是強得有限,並不能讓孟白的靈覺產生什麼警覺。
有的人出入個幾次,孟白甚至不用睜開眼睛去看,就能以靈覺分辨出,這個人是剛才的哪一個,畢竟每一個人的神魂波動都有細微不同,隻要掌握了某個人神魂波動的特點,也就能做到閉眼識人,屢試屢靈,比記住他的身材相貌還要容易。
守到十一點鍾,孟白身上的酸麻脹痛感覺已經全部消散,正要下車買點東西吃的時候,電話響了。
是姚子吟,第一句話就直接問他:“你在哪?”
“我在宿舍。”孟白沒說實話,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學會撒謊了?”姚子吟語氣裏有些不悅,“我去過你的宿舍了,沒看到你。”
孟白想了想,念及自己反正準備在外麵租房子,道:“我現在在外麵住,沒住宿舍了。”
“那你住在哪裏?我去找你。”姚子吟不依不饒。
孟白有些奇怪地說了句:“現在已經太晚了,不太好吧?”
“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事情?”姚子吟提示了一句,語氣中已經有了一些幽怨。
孟白下意識地搔搔腦殼,自己好像沒答應過她什麼吧?這句話從何說起?
姚子吟沒聽到他的回應,以為他在逃避,悶在電話那頭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