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一個嬌小的身影從門外奔了進來,她進門第一個看到的、最為熟悉的便是蘇南淵,於是便向他奔了過去,後麵還有一個濃眉大眼方耳闊鼻很是壯實的男孩也跟著跑了進來。
嬌小身影躲在蘇南淵的身後,大家這才看清是小丫頭錦瑟。
“出了什麼事。”南淵的語氣如同定驚的茶,讓冒冒失失的小丫頭鎮定了不少。
“還不是這個人,一直擋著我不讓我進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擺脫了他跑了進來呢!”
大家聽她的語氣裏滿是稚氣不禁莞爾一笑,那個男孩卻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冤屈,急忙辯解道:“若不是刻薄管家讓我看著你,我才懶得管你呢。”
他這一句話便讓小丫頭將怨念的目光投到了柯泊身上。或是因為夜色濃重柯泊就像是沒看到她的眼神一樣,直接將話題轉到了一直沒有開過口的歌浪身上,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對付的就是像錦瑟這個年齡的女孩。
“想必這位就是歌公子了吧。”
歌浪見他和自己說話便恭敬地抱拳道:“正是。”她自然也是知道柯泊是誰的,隻是過去柯泊並不是像這樣常在上官清風身邊,所以對他的了解也隻限於他是月枝的皇帝罷了。
“哈哈,想一月之前初見你時你還是個孱弱的小少年的模樣,今日再見卻已頗為瀟灑健康,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全賴二小姐的醫術高明,否則歌浪此時已經到了三生石邊奈何橋上了。”
上官清風臉色黑沉,並不喜歡他們聊這個話題,可是他們二人卻有來有往聊的不亦樂乎。躲在蘇南淵身後的錦瑟見他們不再理自己又覺得他們的談話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便追著那個濃眉大眼的男孩出了大門。
男孩見她追來不高興的說:“你不去陪你家公子,追著我做什麼。”
“哎呀,剛才是我錯了,我以為你是故意刁難我,所以我才跑去告狀,既然是柯總管讓你看著我你就早說嘛,對不起嘛。”
男孩也是小孩心性見她誠心道歉,便也就不再怪她,兩個孩子不一會就玩在了一起。
“我叫錦瑟,你叫什麼?”
“孫玦。”
“誒?你為什麼叫柯總管刻薄總管哪?”
“因為他本來就很刻薄啊。”
“為什麼。”
“恩,反正就是很刻薄,但是一時半會兒和你說不清楚,我要走了,以後再告訴你。”
他解了自己的馬翻身而上,就要離開。
“哎,你等一下,我和你一起走,你可以邊走邊說嘛!”這是一個可以抓住柯泊把柄的好機會,小姑娘可是記仇的很,她隨手牽了一匹馬追了出去。
“說到三生石,不知道歌公子可見過彼岸花沒有?”
“沒有,隻是聽過而已。”
“那歌公子有時間定要去看看那彼岸花了,很美,尤其是成片的開起來更美。這種花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生於弱水彼岸,炫燦緋紅,任誰見了都會為其駐足停留的。”歌浪見他說的如此傳神,也頗為神往這炫燦緋紅的彼岸花。
“那我有機會定要去欣賞一下這超出三界外的花朵。”
“相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也許你還能看到祁烈在彼岸花叢中等你。”上官清風插進來的這話讓幾個人陷入一片沉默中他隻是不喜歡歌浪和別人說話這麼開心,可是和自己說話卻一堆規矩,他也不想他這麼快就忘記失去的痛苦。
“哎,風,你實在是不會聊天,好好的氣氛都被你毀了。”柯泊的一句話緩和了瞬間冰冷的氣氛。
“歌公子,天快亮了,恕我不能多陪,泊先告辭了。”
“請。”
柯泊走後隻剩下了他們三個人,一時間竟不知要說什麼,上官清風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又挑起了歌浪的傷心事,但卻不原先開口道歉,兩個人就僵在了當場。南淵見他們二人誰都不願先開口,便陪他們一起沉默起來,他本就不是多話的人,此時也不知應該說什麼。歌浪看著上官清風一臉別扭的模樣心中略為釋然,她知道他不過是看不得自己開心而已,他需要一個和他一起痛苦哀傷的人,更何況這兩****已是心力交瘁,實在是再沒力氣和他繼續耗下去,搖了搖頭最先開口道:“上官公子難道不想回去了嗎!那恕歌浪也少陪了。”
“我送你回去,淵,準備馬車。”
在南淵去牽馬車過來之際,歌浪又和上官清風道:“其實,上官公子根本就不需要我,你自己也可以查出幕後黑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