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暮在容先生的房簷下偷偷的聽著櫻回雪的曲子,起碼他自認為是沒有人發現他的,卻不知這一舉動要被上官清風看了去,上官清風很靜悄悄的走到嶽暮的身後,幽幽的說道:“你若是再在這裏偷聽,我就殺了你,也省了你整天提心吊膽,也替那些想殺你的人省了功夫。”嶽暮被上官清風嚇得不清,連頭都沒回的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上官清風瞧著嶽暮狼狽逃竄的背影哼哼笑著,心裏還想著她彈的曲子怎麼能讓你隨便聽了去。
撇開嶽暮這個拖油瓶不說上官清風這一路上還是很高興的,今天更是尤為高興,卻也尤為的沮喪,因為馮歌月和她說話了,可卻是問他錦瑟可好。他急急的說好,已經回了莫愁閣說是要練好功夫和舞藝等她回去,他又說了孫訣自動請纓去參軍的事情,還說了柯泊失憶的事情,更是把柯泊失憶後的那股傲嬌勁學了個十成十。可是他說完這些之後馮歌月卻不再問他了,沒有問他好不好,沒有說自己好不好,隻是繼續吃飯,再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便是上官清風的沮喪。越是如此他越是看嶽暮不順眼,因為他發現馮歌月和嶽暮說的話遠比和他說的話多。一直以來他隻是嘴上說著要讓嶽暮離開,可是嶽暮臉皮厚無論怎麼說他,他都能在你身後巴巴的跟著,上官清風雖不是一言不合就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人,但是為了甩掉嶽暮,他很心安理得的在某個晴朗的早晨點了嶽暮的穴,把他扔在了柴堆裏,然後就拉著馮歌月跑了。
在柴堆裏的嶽暮苦啊,他不但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個時辰,而且中間還有兩個人來柴堆小便,熱騰騰的尿液不偏不倚的全都灑在了他的身上,早春的的風一吹,如果那時候有“小白菜啊,地裏黃啊……”這樣的曲子,他估計早就在心裏循環無數遍了。
上官清風想這下總算清淨了,可以安安心心的哄老婆了。可是解決了嶽暮卻來了一隻盤旋不去的大雕,上官清風追不回老婆誓不理那隻大雕,而雕呢也很想早點完成任務回去陪老婆,於是便越發勤快的在上官清風身邊繞個不停。不過看上官清風似乎是鐵了心不理它,他便把目標一轉直接飛向了馮歌月,爪子一蹬一蹬的讓馮歌月把綁在他腳上的信取下去。馮歌月也終是沒有辜負它很痛快的就將他腳上綁的東西拿了下來。
“你走吧。”馮歌月說:“這個國家需要你。”
“這個國家有梓韶,有大姐,有千千萬萬的士兵,可你身邊誰都沒有,所以你更需要我。”上官清風說道。
“我不需要你,我需要安靜的思考。”
“你需要我,需要我在你身邊提醒你你不是一個人,需要我告訴你你還活著,需要我來證明你存在過並將繼續存在下去,你需要我。”上官清風重重的說。
馮歌月沒再說話隻定定的看著他,她想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堅定和溫暖,可是卻不知那屬不屬於自己。
我的月兒啊你在猶豫什麼呢,這裏一直都隻屬於你一個人啊,上官清風看著馮歌月他總希望馮歌月能自己想明白這件事情,她有自己的所有物,她並不孤單,因為他就是她的,永生永世都是她的。
馮歌月看著上官清風又想起了那片出現在夢中的火紅的彼岸花。原來她一直在害怕,害怕她和上官清風就像彼岸花的葉與花生生世世兩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