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校園新秩序(1 / 2)

跟王克的聊天後,我讓龍炎加大了訓練的強度,時間從以前的4個小時增加到了6個小時。當然,有很多兄弟因為訓練太累就直接不去上課了,這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老師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他們也不方便直接來找我麻煩,倒是把所有的情況都反映到方校長哪裏去了。方校長撓著他那充滿脂肪的大腦袋滿辦公室轉,最後把我叫到辦公室,看他焦頭爛額的樣子,我心裏瞬間舒服了許多。抱著雙手坐在沙發上欣賞著眼前這難得的一幕,我突然覺得,他真的長得很喜劇,我在想,這樣一個醜陋的人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呢?

“一天當中同時有幾十上百人逃課睡覺,這成何體統?!”方校長紅著臉,很是惱怒。

“所有的情況都反映到家長那裏去了,我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他剛這樣說著電話就響起來了。

他看了一下電話馬上就掛斷了,一邊還不停地說著“煩”。

我也不說話,就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終於,他累了,走到他那老板椅麵前坐下來,“嘎吱”一聲,椅子往下沉了一大截。

“你給我想個辦法,怎麼辦?家長要是鬧到學校來可就麻煩了!”方校長的樣子看起來及其滑稽,有憤怒,有無奈,有尷尬,有擔憂,好幾種情緒夾雜著一起表現在他的臉上,這世上已經沒有適當的詞語可以形容他的樣子,如果非要我找出一個詞語的話,我隻能選擇****。

我掏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個很簡單嘛,把我們所有兄弟單獨劃為一個班不就行了?”

“你放屁!你以為這是你家啊?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簡直是胡鬧!”方校長這個反應倒是令我沒有想到,確實被他震驚了一下。

我沒有說話,我在思考,話既然已經說出口,那就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做到。這個世界沒有對錯之分,隻要你覺得是對的,即便全世界反對,自己都要堅信它就是對的。對錯之分,僅是世俗的眼光和態度而已。

“方校長,你不妨考慮一下我的提議,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不行!這是學校,是學知識學做人最神聖的地方,沒有條件可講!”方校長突然變得偉大起來,讓我非常不適應,甚至有點惡心。

我抬起頭以一種不容置疑的眼神盯著他,說了一句:“你必須聽我的!”

方校長似乎被我的眼神怔住了,嘴巴一張一合,說不出話來。

“你是校長,你有這個權利,隻是你缺少一個理由。我來給你一個理由,你不妨參考一下。現在子成七社在學校的成員已有160餘人,不是誰想製止就能製止的,大家不聽招呼,恐怕憑我一己之力也難不住,到時候要有什麼麻煩方校長可不要怪我。我的建議呢,很簡單,就是把我們所有的兄弟劃分為一個班,這個班的上課秩序我來定,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拖學校的後腿,該學的還得學,而且不見得比其他班級差,除此之外,他們還要學習其他的技能。至於以什麼名義,就叫‘特長班’如何?這樣,你跟家長也有個交代。”

“出去!你給我出去!”方校長如同一隻發怒的公牛,已經失去理智。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出了辦公室,在門口,我遇到了來“彙報工作”的祁老師。還沒走到樓梯口,就聽到辦公室裏發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我想,他不是發怒的公牛,應該是發情的公牛才對。

學校已經有一個月沒有放過假了,虎城的教育就是這樣嚴酷,為了提高升學率和教學質量,不惜以學生的身心健康和業餘愛好作為代價,采取全封閉式教育,很長時間不放假是家常便飯。當然,這些規矩隻對於那些愛學習的乖學生有效。

又是新一周的校會,國旗隊氣勢如虹地升完國旗後教導主任拿著話筒請全體師生保持安靜,然後如哈巴狗一般彎著腰請肥頭大耳的方校長上台講話。方校長大腹便便地走上台去,結果話筒清了清嗓子開始發言:“老師們、同學們······(此處省略一萬字)”結尾處,校長宣布:“為了保持我們學校來之不易的教學成績,經全校領導班子研究決定,接下來三周繼續上課!”

“嘩”一聲,台下炸開了鍋,有人吵鬧,有人掩麵哭泣。

“你M的!要關死人啦!”突然,人群中有人發出這樣一聲怒吼,此人正是胖子周皮。緊接著有人開始往台上扔東西,早上沒吃完的包子、饅頭,還有鞋子、校服、書本甚至是不知道有沒有用過的額衛生巾。教導主任見狀趕緊衝上去用他那瘦弱的身子一把護住校長,並抽出一隻手來拿著話筒大聲喊叫著“停下!翻天了!”沒有人搭理他,繼續往台上扔著東西。人群開始往後移動,隻見往學校門口的高台上有幾個人揮著手招呼學生們往外跑,他們分別是耗子、劉青山、李祺和吳大寶,學生們自然沒有主見,關得太久,他們也憤怒了,甚至是有些發狂,看見有人帶頭,自然就跟著去了。一時間,全校幾千學生浩浩蕩蕩往校門口跑,像是後麵有一頭吃人的野獸在追趕著,誰也攔不住。學校的大鐵門鎖住了,學生們就一齊用力往外推,幾千人啊,“哐”一聲,學校那綠色的大鐵門轟然倒下,學生們就踩著那倒下的大門拚了命地往外跑。不一會兒,學校裏就已經冷冷清清,隻留下校門口“虎城第一中學”一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黯然憂傷。方校長淩亂著頭發和西裝坐在校門口的長梯上重重地歎氣,教導主任坐在他旁邊抹著眼淚,一群領導班子跟著後麵哀傷,還有一幫老師在後麵列隊垂著頭,場麵更像是在舉行一場追悼會,祁老師遠遠地站著,依然楚楚動人。我走到方校長旁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搖著頭走出校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