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門,家仆們都紛紛躬身行禮,微生榮蘭的眼角微微一瞥,卻沒有見到方才看到的那個身影,皺了皺眉頭,微生榮蘭便神色如常的在梁遠的攙扶下直接往書房走去了。
附在耳上聲的向貼身的心腹侍女翠玉吩咐了一番,翠玉了然的點了點頭,便守在了書房門口。
書房的門一關上,微生榮蘭的臉色便不複方才的苦楚,轉為凝重的神色。
“事情如何?剛才在門外見你神色不對,就沒有多問。”梁遠擔憂的問著微生榮蘭,特別是看著她臉上的巴掌痕印,心中是心疼酸楚的狠。
搖了搖頭,微生榮蘭將今早上生的事情都一一了出來,當到臉上的巴掌的時候,她頓了一下,道:“這個巴掌是我自己打的。”
梁遠愣了住了,急忙道:“夫人這是為何?下手如此之重,都腫成這般樣子了!”麵上的不忍之意沒有分毫假裝,他是真的很心疼。
微生榮蘭苦笑著道:“並非是我要打自己,隻是不這麼做的話,我沒辦法把那兩樣東西帶出來!”
“兩樣東西?”容殊瑜疑惑的問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要用這種辦法才能帶出來啊!微生榮蘭點了點頭,從那一堆錦盒裏抽出了一個比其他盒子稍微大一點的,將它打開之後,取出了上麵的千年山參,然後將盒子的底下墊著的布給撕開了,從下麵抽出了兩個卷軸,接著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麵。
當一看到那兩個明黃色的卷軸的時候,兩人都愣住了,均是內心大駭,這……不是聖旨嗎?微生榮蘭點了點頭道:“是的,確實是聖旨,隻是內容,恐怕會嚇到你們。”
兩人伸手一人拿了一卷聖旨,將它打開來一看,臉上的表情和微生榮蘭之前的樣子如出一轍,皆是驚詫萬分,這……這上麵的內容實在震撼,若是不心流傳了出去……
微生榮蘭接著道:“這是在我拿藥給皇兄之前,他交給我的。我將他中毒之事跟他了,並把解藥也給他讓他服下。隻是下毒之人究竟會是誰如今還不太明確,對於他自己的兒子們,還有身邊的人,他都多了一份戒心,皇兄他怕自己再重新遭受一次意外,這一次他僥幸逃脫了,難免還有下一次逃不掉……所以這兩份聖旨他想交於我保管,萬一哪他出了什麼事情,也有個解決的辦法,他的沒錯,這個江山是不能沒有主人的!”
“所以我必須瞞著兩個人,一個是大皇子微生昊,另一個就是太子了,這件事情我需要保密,對誰都不能出去,容公子,我早已將你也當作了我們的家人,所以這件事情我不會瞞著你,但是也請你保密。他,如今隻有我他才能相信了,此事關係重大,我沒有辦法拒絕皇兄的請求,隻是將全家人都牽扯卷入了這個漩渦之中,我……覺得很對不起大家。”道這裏,微生榮蘭的眼眶一紅,兩行清淚就落了下來。
梁遠拍了拍微生榮蘭的背,溫柔的安慰道:“什麼牽扯不牽扯的,我們是一家人,所以是不分彼此的!你的決定,就是我們的決定,我們要一起麵對的!”
容殊瑜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對梁清淑的情誼日月可鑒,所以她家的事情,也是他自己的事。
梁遠直到此時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夫人從皇上那一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防備那些人準備,眉頭皺了一下,便將今在府裏生的事情告訴了微生榮蘭。
內奸?微生榮蘭突然想起來,在她剛進門的時候看到的那個身影,她鬼鬼祟祟的,也許正是她們所的那個人!想到這裏,她的怒氣騰地升了起來,這麼多年了,府裏上下一心如鐵桶一般,真的沒有想到,這個鐵桶也會有破漏的一。
到這裏,三人一陣沉默,如今外憂內患,在很多事情上給他們增加了幾分掣肘,連在自己家都不能透露太多信息。這內奸一不扒出來,他們就一不得安生。
突然,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三下輕敲的聲音,微生榮蘭臉色一變,忙對著眾人使了個眼色之後,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在她的示意之下,梁遠和容殊瑜開始大聲閑聊了起來,而她卻借助聲音的掩飾,搬開了一張椅子,在容殊瑜的幫助下將地上的一塊大青磚給挖了出來,磚塊翻轉,竟然是空心的!
微生榮蘭將一張聖旨藏到了青磚腹裏,又按照原樣放了回去,接著又在不遠處挖開了另一塊磚,將另一卷聖旨也如法炮製的藏好了。做完這一切,門外又輕敲了兩下,微生榮蘭這才長籲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