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交手下來,打得甚是激烈,別看武叔的年紀大了,但是身手卻完全沒有落下,與明橋兩人打得不分上下,甚至還留有後手遊刃有餘。Ww WCOM
沈燕嬌示意大當家讓人搬來一張桌椅,端上茶水與瓜果後,竟然就這麼坐著看戲去了。
“我家武叔怎麼會在你這裏,看起來你還把他照顧的挺好的模樣。”沈燕嬌嗑著瓜子看好戲,一邊對著任羽問道。
“哦,他是我父親。”任羽愣愣的回答道,沈燕嬌卻是瞬間被瓜子給嗆了,滿臉震驚卻不停的咳著,麵色痛苦。
“咳咳,你,咳,你武叔,是你的父親?”這真的不怪沈燕嬌驚訝,實在是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嗯,當年家鄉出現變故,我與父親在逃難的過程中走失了,我上了黃金寨,而沒想到他卻失去了記憶,淪落到奴隸市場去了。
道這裏,任羽目光炯炯的看著沈燕嬌道:“我真的很感謝你,若不是你將我的父親買了回去,還善待他這麼多年,我可能,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希望再見到他了。”
也許是觸動了真情,到一半的任羽竟然帶了幾分哽咽。
沈燕嬌沉默了,不知道該回應什麼,武叔雖然是被她買回家的,但卻是她承了武叔的太多恩情,若不是武叔,她的身邊哪裏來那麼多個得力的手下。
“武叔在這裏……過的好嗎?他的記憶是不是恢複了?”沈燕嬌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緩緩問道。
“過的挺好,他一開始不肯相信我是他的兒子,還怒將我教訓了一頓,要不是我熟知他身上逃難時所受的傷痕位置,他恐怕到如今都不可能相信他有兒子這一事實。”任羽點點頭道。
“受傷?我能不能知道,你們是怎麼來到京城的?”沈燕嬌起了好奇問道。
沉默了一下,任羽似乎在考量什麼,眼神在老父與沈燕嬌的身上來回看了幾遍,最終像是下了決心一般。
“我們,不是本國人。”輕輕一句話語,倒盡了多少苦楚,沈燕嬌沒有插嘴,而是專注的等著任羽訴。
“我們從北疆以北的地方逃亡而來,那一年,北疆換儲動蕩不斷,父親原是北疆王麾下的將軍,卻因為站錯了隊,慘遭滅門追殺,我的母親,我的妹妹全都死在這次動蕩之下。”
“父親帶著我一路往南逃離,路上不斷的有追兵將我們給圍堵,父親一次次的護著我殺出重圍,卻也因此落下了不少傷,就在即將到達京城的時候,我和父親失散了。”
“那一仗打得很是慘烈,眼見不敵,父親便將我放上一匹馬,往馬的屁股上狠狠地刺了一刀,我便被帶離了敵人的包圍圈狂奔遠離,而重傷的父親卻是留在了那裏,這麼多年過去,我一直在懊悔自己當初為何沒有勇氣跳下馬來,我以為此生,都再也見不到父親了。”
“直到這一次,我無意中見到父親行在路上,孤獨卻依舊挺拔的身軀與記憶中不斷的重疊,隻一眼,我就認出來這是我的父親,我念念不忘多年的老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