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嬌算是在呼延剛的府中住下來了,但是人來人往總會有些不方便,沈燕嬌想要出門去透氣,卻也隻能強迫自己待在屋子裏,從不踏出去一步。 WwWCOM
為什麼?除非她傻了才會跑出去,如今看來自己早已經在敵人的監視之下,沈燕嬌知道自己暴露在人前是遲早的事情,她自己的話,脫身不用擔心,可如今懷有身孕,至少不能跟人動手了。
想到這裏,她不禁擔憂起如今不知身在何處,生死未明的兩人,特別是彌璐,她如今也是孕婦,那的打鬥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到孩子。
那灘血跡一直在沈燕嬌的麵前亂晃著,就算是做夢,都無法擺脫。
沈燕嬌不止一次的做惡夢,夢見彌璐和明橋渾身是血的回來找自己,責備自己為什麼不去找他,責備自己為什麼不去救他們和孩兒。
幾日下來,因為夜間經常噩夢和思慮過甚,沈燕嬌的身體日益消瘦,連呼延剛都沒辦法看下去了。
他雖然已經派人去找了,可以確定的是,這件事情不是本地人做的,至於是從哪裏來的勢力,還得慢慢的查來,幾日時間,查不出什麼的。
這也讓他沒有臉麵去見沈燕嬌,隻能看著她日益消瘦的身體不知所措。
“公子,方才府外有個人拿來一樣東西,要的轉交給您。”正在房間裏苦惱著,就有一個家丁拿著一樣東西進來找他。
呼延剛接過來一看,臉色頓時一變,喜色蔓延上了眉梢,可下一刻,卻又糾結起來了。
他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東西轉交給沈燕嬌。
東西包在一張手帕裏麵,一看就是女人用的物件,而手帕裏是一張字跡潦草的書信,和明顯是貼身之物的耳環一枚。
呼延剛看了信,原來這是彌璐讓人偷偷送過來,要他轉交給沈燕嬌的。
信上明了他們在監牢裏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了明橋用自己為餌,放出彌璐的事情。
這也是呼延剛糾結的所在,因為沈燕嬌這陣子,明顯是因為兩人而茶飯不思,消瘦得不成人樣了,也不知道她還經不經得住這個打擊。
於是,他思來想去,卻最終提筆,仿著彌璐的字跡,重新寫了一封信,隻不過將明橋的情況給隱去了,給人一種是兩人都逃出來了的錯覺,再次包好,便親自送去給沈燕嬌了。
沈燕嬌看了信,滿臉信息,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血色,她謝過呼延剛,心底便開始暗自盤算著日子,想來快馬加鞭,還有不出六日,京城的人就會趕來這裏了。
沈燕嬌不知道彌璐身處何方,隻不過對方自己無礙,那便是讓她最放心的事情。
卻不知道,呼延剛的這一自作主張,就讓沈燕嬌錯過了救援明橋的最好時機。
“怎麼樣?你的娘子已經安全離開了,你是不是應該履行自己的諾言了?”黑袍人對正拿著書信研讀的明橋道。
明橋隻是略微看了看那封信,便冷聲哼了一下,將之丟在地上,便要轉身離去。
“你什麼意思?”黑袍人麵色一沉,喊住了明橋道。
“什麼意思?我倒想知道你們是什麼意思?這就是你們的,所謂的我娘子的親筆書信?糊弄人也不是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