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心很是惱火,自己的立場本來比較堅定的。結果被嚴皓四兩撥千斤,輕輕鬆鬆的扭轉了乾坤。還搞得自己不識大體,不懂得變通。
去人事領了調動令,直接交給了江美美。
今天搬辦公室,也不會有什麼事可做,直接就回去了。
“快起來!”
葉少南擰著眉,慢吞吞的坐起來,不滿的看著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女人,不由有些莫名其妙。“嚴皓這麼快就把你趕出黃氏了?”
“就他?”
“那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葉少南向一邊讓了讓,讓她坐了下來。“真沒事?”葉少南見她目光直直的盯著對麵牆上掛著的一台50寸電視,毫無焦距,心裏沒來由的一沉。
掬心以主任的身份出現在家族爭鬥中心的舞台——黃氏!
不可能一路風調雨順,雖然這段時間來嚴皓沒有正麵排擠過她,但是暗地裏就不得而知了。
許久的沉默後。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會盡最大可能讓你自由發揮。”
“……?”掬心扭過頭來,一臉茫然,沒懂他什麼意思。
“悠悠的事我很抱歉。”
掬心搖了搖頭,有幾分過意不去。“這跟你沒有關係。”
“我會幫你的。”
“……?”
“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葉少南搬過掬心的身子,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你明白我在說什麼,不要覺得愧對我,這是自願的,讓我幫你吧。”
“……可是你……”掬心知道他是認真的,可是,嚴皓畢竟是他妹妹的丈夫。她不希望葉少南表明立場,那樣自己會動搖的。
“我沒事,掬心。”
“……”掬心怔怔的看著他,聽著他細細的分析。
“嚴皓願意放任你回國,其中的奧秘恐怕隻有他自己清楚。但以我的推測,是嚴皓沒有辦法,當時他最大的敵人並非是你,而是表麵上深藏不露,暗地裏咄咄逼人、步步緊逼的連城總裁沈一棠——狐狸一樣的沈一棠。”葉少南停了停,緊緊的盯著掬心的眼睛,見裏麵風平浪靜,才又道:“嚴皓沒有立場和辦法阻攔你,因為你父親將這個爛攤子推給了他,進了黃氏,你無兵、無權、又無錢,隻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存在,現在又將你獨立,接下來,就是等你自生自滅了。當然,你要死皮賴臉的留在哪兒,他也不會趕你的。”
以上葉少南的說詞掬心並不采納。
因為他錯了。
“連城向我拋來了橄欖枝。”資金上麵根本不是問題。
“……嚴皓說的?”不置可否的語氣,微微抬起的眉峰,葉少南不懷好意的盯著她。掬心一揚頭,底氣十足的說。
“對!”
“嗯…。那你得打電話問下沈一棠。”
聽到這樣的語氣,掬心突然沉默了。
葉少南又道:“嚴皓背後最大的支柱是葉氏——也就是我家。對於這個妹夫,我哥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當年嚴皓娶悠悠的目地長眼睛的人都清楚,隻有當時的掬心死鑽牛角尖。
“黃氏是大,資產是雄厚,你難道沒有想過這個大集團受著s市連城的牽製?嚴皓如果不跟悠悠結婚沒有後台,現在就算他帶著黃氏倒戈,擁有絕對強大勢力的連城也可以一夜之間將嚴皓所擁有的全數吞並。他新西蘭的那點資產,對於連城算不了什麼。”
這說詞太可笑了,掬心完全不認同。
“他是他舅舅。”
“這你就不知道了。”葉少南看著掬心,深沉的說著。“事業上嚴皓確實一馬平川,可這隻是人們所看到的。因為,嚴家跟沈家的淵源你我都不知道。”
葉少南的話一針見血,掬心眯眼打量他,這個玩世不恭,成天幼稚得跟孩子似的男人既然如此深謀遠慮,將事件解析得如此透徹。
明亮的大廳裏,葉少南在沙發裏沉思,表情相當認真。從小就認識他,掬心如今好像頭一回認真的打量他。葉少南這個人怎麼形容呢,他從骨子裏透出貴族氣質的書生,當然這隻是他平時用來騙美妹的假象,但是此時細看,其實這是他與生俱來的一種優勢。他的樣貌非常的俊美,當然這跟沈一棠那種妖孽型的美是不一樣的,深邃的雙眸漆黑,看人的時候總是十分認真,給人一種真誠又和善的感覺,很容易博得人心。兩唇微薄,習慣性的上翹,帶著永不褪色的微笑,用這笑也不知道騙了多少女孩。
掬心暗暗的想,他跟悠悠一母同胞,可是長得卻並不如何的像。
“連城月底有個百年慶!嚴皓一定會讓你參加。”
“……?”掬心挑眉。
“你一定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