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掬心等辦公室裏所有人都離開後才慢吞吞的收拾東西離開辦公室。

今天上午沈一棠來公司的事不徑自走,一天下來傳得沸沸揚揚,上到高層下到掃地的都知道了。中午掬心去洗手間時聽到幾個掃廁所的阿姨偷偷的這樣在說:“董事長小舅子你今天看到了嗎?”

“沒有,我當時在財務室收垃圾,後來隻是聽大家在說。”另一名阿姨遺憾的說。

“那你運氣太差了。我倒是看到了,我當時在拖大堂的地板。那人可高嘍,樣子也俊,跟書上的差別好大嘍。他從我身邊過的時候手裏提著一雙女式高根鞋跟一個黑的女式背包。經可靠人透露那鞋跟包是¥%¥@……&*”

“真的?”

“要死嘍,你小聲點。”

“哦。”

“這事可不能亂傳,知道嗎?”

“是哦,誰敢傳老板女兒的醜事。”

“是呀,外甥女跟舅……”

“沒家教。”

“是啊!”

這時不知道誰走進了手洗間,兩位阿姨趕緊停止八卦,相繼離開。

掬心從洗手間出來後一整天都渾渾噩噩。

五年前是不是也這樣傳得滿城風雨?

應該比這更難聽吧,畢竟是有憑有據的。

收拾好東西掬心並沒有走正大門,而是下樓梯,從大樓的後門離去。她要好好想想自己一時衝動答應的事,現在該怎麼收場。當時她一定是頭腦發熱,以為主樣可以報複到嚴皓,太可笑了。如果這樣就能報複到他,那麼報複他也太容易了。

回過頭想想,如果說真的結婚,掬心有些茫然。

假如說不結,那麼戲弄了沈一棠他是不會輕意放過自己的。上次他明裏暗裏已經說得很清楚,他是個生意人,是不會做吃虧的買賣。再加上五年前的事,新仇舊恨還指不定他會怎麼報複自己。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有報複成別人,倒把自己給害。

實在是不長記性。

到家後,掬心一進門就聞到了屋子裏的硝煙味。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這是沈美蓮的聲音,不知道她跟誰在吵架,吼聲有點歇斯底裏。掬心邊換鞋,邊想,她女兒可聽她的話的,這是跟誰在吵呀?正好奇著,另一個聲音響起。

“那我是不是要跪下來叩些你的無私大恩,將我心愛的女人變成我的妹妹,讓我們見麵如陌生人,說話像仇人?更可恨的是這一切還不夠,你扭轉過來的一切原來都是假的,什麼妹妹?什麼血源關係?這些都是鬼扯,隻不過是你為了阻止我們相愛的借口。事實是我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你說對不對?”嚴皓不管沈美蓮眼裏的錯愕與震驚,現在的他怒火攻心,已經顧不了什麼這情那情了,他隻想發泄。“你跟另一個女人恩恩怨怨一輩子,到頭來連自己的兒子拿來當做報複的工具,你真是個惡毒的女人。你還跟我講仁義道德,禮孝廉恥,你根本不配。”

“你……你說什麼?”沈美蓮妖嬈的臉白得像個鬼,她指著自己的兒子,不可置信的瞪著他。“這就是我養的好兒子,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你說得沒錯,我是惡毒。我惡毒的拆散了你們,我惡毒的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自己。你說我惡毒,我認了。可是我不服,我對你沒有做錯任何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