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愁轉身打開櫃子,在裏麵取出一個小瓶。來到花開鴻的屍體旁,打開蓋子,將裏麵的液體倒入屍體之上。轉眼的功夫,地上就剩下鮮紅的粉末,比胭脂還要紅,比血還要鮮豔。
突然千愁眼眸一閃,迅速將視線看向窗外,一個黑影忽閃一下便不見了蹤影。
窗外全都是屋頂。一排排,清晰可見。
千愁毫不猶豫,立馬飛身窗外朝著黑影的方向追過去。
千愁知道此人武功不弱,輕功更是了得,否則也不會在窗外看了那麼久還沒有被她發現。
練武之人的聽力畢竟不同於一般人,察覺性更是一流。更何況她從小就開始練習武,察覺能力更是比一般人還要強些。可是剛才那人竟然在外麵那麼久自己都沒發現。
此時的她絲毫不敢大意。
前麵的‘黑影’,移動的速度更是驚人,千愁險些跟不上。
隻見‘呼呼——’的風聲從兩人耳邊響起。那可不是在刮風,而是兩人輕功所帶來的效果。
轉眼時間,人都已追出千裏之外了。
千愁覺得一直追下去未必能追得上眼前這人,於是抬手幾枚銀針就像‘黑影’射去。
前麵的人明顯就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身子在空中一個跟鬥翻過,銀針打在樹幹之上,發出響聲。
眼前的‘黑影’躲過銀針之後卻沒有在逃,而是選責轉身麵對千愁。
千愁也停了下來,兩人站在樹梢之上。
千愁此時已經可以憑借著稀疏的月光看清眼前之人。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相貌英俊,一身黑色長袍,和他的身份一樣充滿了神秘感。
千愁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半夜做鼠輩之事。”
少年回道:“我並沒有做什麼。”
“那又為何半夜在屋頂上麵鬼鬼祟祟。”千愁顯然不相信眼前這個少年說的話。
少年道:“我隻是在找人罷了。”
“有這樣半夜找人的嗎?”
“無論你信與否,我說的都是事實。”他回答的卻是沒有一句假話,可眼前的人卻不相信這是真的,他也很是無奈。
千愁又問道:“既然你找人,那為何在屋頂看我房中之事,難不成你找的人是我,可是我好像從不認得你。”
千愁的問題少年一時還回到不上來。是她嗎?他也不確定。
少年沉默片刻,不知該如何回答之時“吱吱——”的聲音便又想起來了。
少年聽到聲音後露出喜色。
千愁聽見奇怪的聲音之後,警覺心便有加一分,眼前這個少年不僅神秘,而且還很奇怪。武功更是不弱,不知他又要玩什麼花招。
“姑娘,在下絕無他意,來日與你解釋。”說完人已在千裏之外了。
“好厲害的輕功,”
千愁雖然武功厲害,但輕功並不是她的長項。說不上很厲害,但是眼前這少年的輕功確實太厲害了,可以用詭異來形容,如同鬼魅,來去無蹤。
千愁帶著滿滿的疑惑回了客棧。
樹林裏,月亮依舊很大很圓。
樹林裏安靜,靜得有些可怕。
黑衣少年斜靠著坐在樹幹之上,黑夜中幾乎看不見有人的存在,他的肩膀上那隻‘小老鼠’不知什麼時候也出來了。
“真的是她?”疑問。他不確定。
“咕嗚咕嗚——’”
“她有風笛。”
“嚕嚕——”
“你聞到了和龍笛一樣散發出來的氣味。”
“嗚——”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走,而不去問問她。”
“嗚——”
“我”黑衣少年停滯一下便又道:“我不確定,我害怕不是,從族裏出來已經兩個月了,兩個月了還沒有找到。”
對別人來說兩個月找一個人根本不算什麼,可是他卻不能,以他的能力,兩個月已經超出極限了。
半響黑衣少年微歎。“姐,是你嗎?”
夜空中沒有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