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嘴角溢出粉紅色的血水,情況非常危急。
蕭雨寞把能找的醫生專家全找來了,還讓何錦書從外地回來。
整個醫院嚴陣以待,病房裏更是一片黑霧。
經過治療,蕭晨的病被控製住,但這孩子衰竭的厲害,要是不換心髒拖不了太久。
蘇霖作為兒科主任也參見過治療,她知道心髒病最怕的就是刺激,所以她覺得蕭晨是受了很嚴重的刺激。
好像他的媽媽一回來就犯病,難道這對母子的感情有問題?
並不是蘇霖愛琢磨他們,隻是關係到換心髒這個問題,她就特別的敏感。
在醫院裏奮戰三天,她覺得再不回家人都要臭了。
這幾天蕭雨寞不分黑天白夜的守著蕭晨,倒是沒時間來糾纏她。
蘇霖其實這幾天心裏也不平靜,被驚嚇過後她一直在考慮,覺得還是要告訴蕭雨寞。
可是沒想到出了蕭晨這樣的事,她看他這麼傷心痛苦,想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現在隻有等孩子的病情再穩定一下,她找個機會告訴他。
最近幾天一直連綿陰雨,天氣冷的不正常,許多孩子感冒了,湯圓兒也沒有幸免。
湯圓有腺樣體肥大的毛病,隻要一感冒腺樣體就會腫大,鼻塞的很嚴重。
因為這是老毛病,家裏有常備藥,可是這次特別嚴重,吃了藥都不管用。
方女士沒法子,隻好帶著孩子來醫院找蘇霖。
蘇霖看到方女士心虛,她怕她會在醫院裏遇到蕭雨寞。
剛好她也準備回家了,便先把方女士哄走,自己帶著湯圓兒做檢查。
這個還是要抽血,看看有沒有炎症,要是有炎症的話就要直接咽喉給藥,做霧化。
湯圓很勇敢,紮針也沒哭,抽血的護士笑著說:“b型血的女孩都很勇敢。”
等結果的時候蘇霖接到接診的電話,說有發熱的小孩。
血檢的護士說:蘇主任你先去吧,孩子在這裏我們會給你照顧好。”
蘇霖看了看湯圓兒,“在這裏等媽媽好嗎?”
湯圓兒很乖巧,“那媽媽你要早點回來,然後帶我去吃好吃的。”
蘇霖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吃貨。”
蘇霖這一去就是一個多小時,她回來的時候看到湯圓兒在喝牛奶吃餅幹。
蘇霖忙謝過了人家,拿著孩子的單子帶她去做霧化。
期間湯圓兒一直懨懨的,蘇霖以為她是生病的緣故,也沒有太在意。
直到要給藥的時候她忽然喊起來,“說太疼,不要抽血。”
蘇霖忙抱著她說不用抽血,剛才她很勇敢也沒哭,這個也不疼,更不用哭。
蘇霖看到她的手指上多了個針眼兒,剛要問孩子怎麼回事,就看到了蕭雨寞。
他眼底一圈兒青黑,最近累的狠了。
他問蘇霖湯圓兒怎麼了,蘇霖說是腺樣體肥大,他放心的笑了笑,“這都是小毛病,好好治療是沒問題的。”
蘇霖也安慰他,“你也別太著急了,晨晨的病會好起來的。”
蕭雨寞苦笑,“能嗎?我沒想到他生下來會這樣,我,這都是我造的孽。孕婦最忌悲傷過度情緒激動,都是我害的他媽媽太傷心,所以他才會有這樣的毛病。”
蘇霖有些聽不懂,他說害的許晴南傷心,是因為他被告那段兒嗎?
這樣說起來,壓力最大的應該是她蘇霖,可她的孩子雖然生下來瘦小但是很健康,不健康的是她自己。
忽然意識到自己想什麼,蘇霖忙打住了,她寧可失去蕭雨寞,也不能讓孩子跟蕭晨那樣有病麵臨危機。
蕭雨寞沒有在這裏呆很久就離開了,湯圓兒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眼神裏有留戀。
“好了,別看了。”
湯圓兒閉上了眼睛,“媽媽,我覺得叔叔真帥。”
“好,他帥,可是他也很凶。”
“隻要湯圓兒乖乖聽話他就不凶的。”
蘇霖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怎麼就成了蕭雨寞的腦殘粉,她很無語。
於此同時,在醫院的vip病房裏,許晴南拿著一份檢測報告激動的淚流滿麵。
“想不到呀,最合適的心髒竟然是她的。”
她拿著報告就要往外頭去,“我得去找蕭雨寞,晨晨終於有救了。”
剛走了兩步,她忽然停住,她是高興過頭了,這孩子是蘇霖的女兒,蕭雨寞就算討厭這個小賤種,但為了不讓蘇霖傷心,也不可能去要她的心髒。
好像走到了死路,要是這孩子跟前麵那倆個孩子一樣她或許會用錢去打動,讓他的家人放棄治療。可是現在這個叫陳筱泠的孩子身體健康,不過是有點小毛病,而且她的媽媽是兒科的醫生,又怎麼可能讓她得手呢?
她皺著眉頭把報告翻來覆去的看,發現這孩子是b型血。
她心頭一跳,蕭雨寞是b型血。
當然,這也說明不了什麼,畢竟這是個很普通的血型。
許晴南腦子裏不僅浮現出那個孩子的臉,說起來,她笑的時候還真有點像蕭雨寞。
因為蘇霖是她的情敵,她了解過她的全部資料,她知道蘇霖是o型血。
雖然可能是想多了,但是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疑點。
電話打過去,她對那邊的人說,“幫我查一下蘇霖那個植物人丈夫的血型。”
陳樟是醫院的老住戶了,他的資料很好查,不一會兒結果就到了許晴南的手機上。
是a型。看著屏幕上的字母,許晴南都忍不住要笑起來。
果然,果然那小賤種是蕭雨寞的女兒。
她就說,那女人想當年愛蕭雨寞愛的死去活來,怎麼會輕易打掉他的孩子跟著別人呢。不過現在看樣子她根本就沒告訴蕭雨寞實情,蕭雨寞也不知道那個曾經他要取眼角膜的孩子是他的女兒。
還好,她先知道了,看來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
許晴南沒那本事能取到湯圓兒的心髒,但是她有後援。
拿起手機一邊撥打一邊往外頭走,“大姐,我有個重大的發現,一會兒見麵談。”
那頭的女聲微微沙啞,“你終於想通了?我就說,要得到蕭雨寞,你早晚要來求我。”
湯圓兒做了三天霧化病情就得到緩解,但蘇霖又給她跟了三天的療程,希望鞏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