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反駁才有強勁的後力,是困擾了於紫蕭近一下午的難題。不過現在應該會有解答。她拉開門在關門的罅隙中看到了李紹衝輕微的轉動,心裏的心滿意足立刻化為希望成真的喜悅。
就在大門輕微發出聲響後,於紫蕭又鬼崇回門口偷聽裏麵的動靜,從開始的安靜異常到啪地巨響再到窸窣的細小聲響,於紫蕭幻想著整個符合劇情的一係列情節,心裏的滿足越過胸腔傳達到大腦的記憶係統保存在腦細胞的某個角落等待回收。
驟然放大的恐懼因為一句班長應該等不及了吧而侵蝕著假裝醉酒的李紹衝,雖然這些天想放手還紫蕭自由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但真正到該放手時心會分裂成不同個體來阻止事情的發展。
從沙發上翻滾到地的初衷應該是想挽留她吧!否則就算真醉的確話也不可能跌坐下地,他踡靠在沙發下,苦痛掙紮著。到底是該挽留還是該放手成了此刻pk的對手。彼時門又一次被推開。
李紹衝幾乎是出於本能般地倒在沙發旁。
於紫蕭假裝焦急的走進房間,看到倒在沙發旁的李紹衝故意碎碎念道:“怎麼真掉下來了呢?哎!真是的,約會要遲到了。”艱難的把李紹衝扶回沙發又故意把茶幾推到沙發旁當擋箭牌順便用噪音‘驚醒’李紹衝,最後轉身更加著急的排演自編自導的找線包的戲碼。“錢包哩!到底放哪了。不要著急,冷靜。剛才、、、原來在這總算是找到了。”拿起錢包躡足前進為戲碼的虛假再添少許迷團,預計的情節中男主角應該跳起來阻止。於紫蕭為了給李紹衝足夠的時間反應還故意放慢了速度,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臉上黠慧的笑容慢慢僵硬。
一直以來總以為李紹衝是最在乎也是最寵溺她的人,而現在他決定放手了吧!他不再寬容於紫蕭的任性,也不再喜歡她了。這些時候給他添的麻煩太多,多到他難以承受所以決定放手了對吧!不管自己多努力也還是換不回他的理智,他真的不能翻身了嗎?拜托大哥哥不要酗酒,隻要努力沒有過不去的坎。
她真的快要不能堅持了,心裏的難過象是波濤洶湧的海浪一浪接一浪永不停止,那些浪頭快要把她反卷到不屬於她的世界。
一直沒聽到沙發上有一丁點的動靜,腳步也幾乎停了下來,微轉的身子不敢回視,害怕辛苦安排的情節被破壞而失去原有的效果,從腳底竄升的寒意遍布全身,難道他所做的一切全是逢場作戲,就連那些甜言蜜語也僅是他隨口而出的謊言。在他心裏自己隻不過是一個過客,一個可以當擋箭牌的盾甲。好難過、、、那她的感情呢?為什麼要來招惹她呢?明知道她夠執著認死理,還來招惹她幹嗎?好氣。
“你幹嗎呢?”這樣熟悉的語氣這樣戲弄的口吻相信很難有人能模仿吧。可是這種對話早已消失在記憶裏,近半個月來他總是不理不睬仿佛彼此隻是陌路人般生疏,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了吧!於紫蕭自顧自想著。
“你不是要出去嗎?”深沉的男低音再度傳來,看來不是幻覺,難道、、、
於紫蕭猛地抬頭正對上站在門口低頭看她的李紹衝一臉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慢慢收回目光站起身還故意轉了話題。“你幹嗎呢?大半夜不睡覺在地上練習小碎步,怎麼又迷上日劇了。”李紹衝說地輕鬆故作困乏地走回臥室。
盡然無語。“不是,我、、、”怎麼反駁都是錯,於紫蕭隻能囁嚅關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計劃又一次落敗,於紫蕭歎氣地垂下眼眸。
李紹衝朝後擺手作告別狀,頭也不回地耍酷道:“我先睡了。要出門的話多穿件衣服,半夜挺冷的。”
又被拆穿了看來真的沒戲,於紫蕭看著表情悠哉的李紹衝嘟著嘴碎碎念道:“真是的沒事那麼聰明幹嗎。哎!!你不是喝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