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早飯,井鬼柳星四人可真的是請客了,四個人畢恭畢敬,好酒好菜全部上了,一會兒敬酒一會兒遞菜,不是這四人貪生怕死,就算他們的頭頭朱雀來了,估計也是要好生伺候著鬼難纏。
而門外,足足有近五十個錦衣衛,他們手持寶劍,神情緊張,躲在客棧附近,就等著四人一聲令下,從而一擁而上,可是就是不知道裏麵什麼情況,一直苦苦等了很久可又不能放鬆警惕,直到一個多時辰後,井鬼柳星四人才出來,眾錦衣衛才跟著離去。井鬼柳星四人倒是吃飽喝足了,可苦了這幾十個弟兄了。
而掌櫃也是十分驚訝,他早就做好打鬥的準備,將值錢的東西通通收了起來,東西都收好了,哪想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雖然沒有打鬥他很高興,不過他更高興的是,這一桌酒菜,足足夠他做一個星期的生意了,他一邊算賬還一邊念叨著:“還是官老爺的錢好掙,這生意沒白做。”
而其他的住客也是目瞪口呆了,隻有店小二悶悶不樂,因為他對被掌櫃讓他找郎中替丁元義看病感到不開心。
過了三天,鬼難纏給丁穆二人留了些銀兩就帶著唐正信回唐門複命了,而丁穆二人的房費掌櫃是分毫未取,還替丁元義找郎中醫治,不過丁穆二人在第七天便走了,他們給過掌櫃錢,可是掌櫃執意不要,還要多留他們幾日,隻是二人謝過掌櫃便走了。
見他們走了,掌櫃歎了一口氣,他對丁穆二人的遭遇十分同情,而店小二則是鬆了一口氣,為啥?因為他不用再往郎中那跑了,要知道那距離並不算近呀。
穆紫藍扶著並未完全康複的丁元義往常山村走去,走了好多天,雖然一直都是住客棧,可是丁元義的身體不僅沒康複,反而還感冒發燒了,在一個名叫流水縣的縣城內住了下來。
穆紫藍在路人的指引下,幫丁元義請來了郎中,經過幾天的藥物下,丁元義完全退燒了,還可以下地走路了,可是,這時候丁穆二人已經身無分文了,還被客棧的掌櫃給轟了出來。
丁穆二人坐在河邊的榕樹下,拿出之前大娘給的幹糧,上麵不僅沾著灰塵,還有一股淡淡的黴味。
丁元義看著手裏的幹糧,想吃,卻又下不去口,穆紫藍也是一樣,她拉著丁元義的衣角,說道:“哥哥,我不想吃這個。”
就在丁穆二人拿著幹糧猶豫的時候,跑過來幾個乞丐,一把奪過他們手中的幹糧。
丁元義剛想和他們說這個幹糧發臭了,可是見他們吃的很香,便咽了咽口水沒說話了。
幾個小乞丐吃完後,聽見丁穆二人的肚子發出“咕咕咕”的聲音,其中一個便問道:“怎麼,你們沒錢吃東西?”
丁元義點了點頭,又咽了一口水,緊接著拿起包裹,拉著穆紫藍準備離去。
突然其中一個乞丐搶了他的包裹就跑,其他的乞丐也跟著跑了。
丁元義呆若木雞的站在那兒,穆紫藍也一臉驚呆了,要知道那幾件衣服可是他們唯一的家當呀。
過了一會兒,那一群小乞丐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他的包裹,背後架著一個鼻青臉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