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3)

眾人不知該如何反應,天下第一殺手和絕情宮宮主是同一人。

“所以丫頭,你還是不要和她打了。殺手通常都不擅長點到為止。”冷月又掰下一片瓦擲向了林落微,被躲過了,“死了不可惜,弄花了那張臉可就太可惜了。”

林落微想開口,卻被一陣隆隆的馬蹄打斷。一眾人馬正向湖邊逼近。隨著他們的臨近,人群不斷散開讓道。遠遠地可以看見一個人領著30個穿金甲的戰士。

金甲反射著陽光,很是耀眼,但怎麼耀眼也比不上他們簇擁的那麵大旗。那旗子黑底金邊,正中是一個金色大字——殺。眾人瞬間就知道來者何人了。

當朝七王爺軒轅桀,號稱半個皇帝的西域王,領30萬金甲騎兵駐守敦煌的閻羅將軍,殺字旗是他的標誌,故他還有個外號,七殺侯。

此人為人狂傲,心性殘酷,手段狠絕。明明是皇親貴胄,卻曾在江湖之中遊曆。他的武功極盡詭異狠毒,偏偏他的身份讓人什麼都不能說。

軒轅桀一眾已經到了連通岸邊與湖心的九曲橋邊。他與兩個隨從絲毫不帶減速的衝上橋,剩餘人在湖邊等待。眼看他們就要衝上遺心台了,三人才勒住了馬。直到三人翻身下馬,湖心眾人才如夢初醒。武林盟主鳳翎翔誠惶誠恐的迎上去,沒有人敢得罪這位尊神。“王爺駕到有失遠…”,軒轅桀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軒轅桀生得很是好看,江湖送他的稱號是玉麵修羅。若論相貌,當今武林就屬玉散秋和軒轅桀最為出色。五官皆是完美的兩人卻不盡同。

玉散秋宛若仙人一般俊秀出塵,神情慵懶,眼神冰冷,卻是真正如玉的男子,望之覺寒,捂久即暖。第一眼他會讓人誤以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應該飲酒作賦,賞花弄簫。他的鳳眼總是似乎籠罩著一層溫柔霧,讓人迷醉的陷入其中。

軒轅桀卻是帝王似的英挺霸氣,他的冷漠是寫在臉上的,全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要說玉還不如說金剛鑽來得貼切,冷冷的散發著光芒,棱角利得能將一切劃傷,他毫不疑問是江湖人,似乎周身都帶著血氣,他的眼神他的神情都是刀一樣的,仿佛盯緊獵物的鷹,隨時準備出擊,讓人不敢靠近。

看上去迥然不同的兩人,內裏都是一樣的,狂妄不羈,冷漠疏離,絕不輕易動真情,但一旦愛上了,那是真的愛到骨子裏了,就是刀山火海也敢為對方闖,就是天上明月也願為對方摘。從此世界的中心就是那一人了。

軒轅桀徑直走到離殤身邊。眼神霎時變得溫柔,神情也不再驕傲,而是多了幾分緊張,幾分欣喜,和幾分不知所措。就像這世間任何一個男人麵對心上人卻不知對方是否也在意自己時的樣子。

“小殤,我在宮裏尋的治肺病的藥,你從小心肺就不好,拿去試試吧。”他說得極為小心,甚至帶了一絲討好。

“我活得好好的吃藥做什麼。”離殤冰冷的拒絕了。

他們從小認識到今天很多年了。他們曾經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可是每次看到他,離殤就會想起八年前的那件事,想起那個人轉身的背影。這與他無關,離殤知道,但每次看到他,心總是疼的像撕裂了一般。

他的心思她懂,卻不能去回應,隻好冷漠一些,再冷漠一些。可他似是完全不在意。

軒轅桀眼中有一絲傷痛,但一閃即逝。“好,不吃,你別生氣。”七殺侯合適如此低聲下氣過,但麵對她,他甘之如飴。他的屬下卻看不慣了。

“王爺也這樣對你,你這女人怎麼不知好歹…”

他的話被軒轅桀截斷,“誰允許你這麼跟她說話的!”他聲色俱厲,全然不見剛才的溫柔。從小到大他從來沒對離殤說過一句稍重的話,從沒有拂過她的意思。

“我都沒生氣你生什麼氣。”離殤又瞧了他一眼,“他說得沒錯啊,我就是不知好歹。”

軒轅桀不知該說什麼。愣在了那裏,半響後有時連連道歉。同樣不知所錯的還有鳳翎翔,他們這兩天沒少得罪離殤,即使不考慮她是第一魔教絕情宮的宮主,她也是嶺南玉家少主著緊的人,這也就算了,畢竟玉家再有聲望畢竟隻是個武林世家,但現在她還是七王爺的心上人,這可惹禍了。

不遠處的林落微心裏很不是滋味,今天的第三次有人完全忽略她。她聽說過這個王爺,這等驚采絕豔與玉散秋不分伯仲的人,盡然眼裏也隻有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