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花乍魂夢(1 / 2)

“哈哈哈……姐妹們快點啊,我們去見婉兒姐姐。”

“走啊!快點跟上啊!”“等等我啊!”“哈哈哈,快點。”“婉兒姐姐,婉兒姐姐,你在哪兒呢?”

“姐妹們,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個個跑的好不著急啊!”一位身穿白色紗衫,紗裙邊淺藍色相襯,淺藍色的絲絛纏繞柳細如彎月的小腰,肩披淺藍色手袖,幽黑的發絲直垂過腰間,發尾於白色大花,白色的羽毛風輕輕吹過,柔柔軟軟美致之極,頭頂處插有兩朵小小的白花。她從天而落於那一片梨花林,清水般的目光,臉上溫柔香媚一笑,左臉頰露出酒窩,美麗迷人。

“哇,好美呀!婉兒姐姐永遠是最美麗的仙子,頭上戴的梨花襯的人更仙更韻了。”“你們看婉兒姐姐那鵝蛋般的臉型,丹鳳眼,黑細的眉毛,哎呀!我要是能長成婉兒姐姐的模樣,死了也甘願。”“看你那沒出息樣。”

“各位姐妹可取笑婉兒夠了沒?”

“婉兒姐姐,誇你還是第一次不讓人誇的,真是沒趣。”

“個個都好大的膽子,不去采花都在說什麼呢?”

“原來是簫清上仙,又來找我們婉兒姐姐了,恐怕又讓大仙白跑了。”

“是嗎?我這仙人活了幾萬年,瀟灑盡是,還沒有辦不到的事呢,不過,這件事確實讓人難酌啊!”說著眼睛望著身穿白淺藍色衫裙的仙子,嘴角笑笑,手中拿的簫笙輕輕一搖變成一把折扇,輕輕搖著,嘴角不停的抖動歎氣說道:“你們的婉兒姐姐可真難追求啊!”

“怎麼了簫清大仙,莫非是後悔了。”其中一個仙子逗笑說道。簫清上仙搖搖頭,將折扇一合又變成原來手中的簫笙,敲敲自己的頭,笑笑道:“誰說的,若花碎了,魂亦去追。”

“好,本座就給你一個機會。”隻見一個頭戴金冠,可親可近,正是王母娘娘。一旁的仙子躲開直直站成一排,有序有落,跪了下來行禮,隻有身穿白淺藍色衫裙的婉兒站的亭立,臉上笑容柔柔。

那頭戴金冠,身著金黃色袍衫的王母走至婉兒身邊,眼裏充滿和藹,突然厲聲道:“來人,帶下去。”這時過來兩個小將,將婉兒拖走,地下跪的仙子都顫顫抖抖,不敢吭聲。簫清上仙急切問道:“王母,這婉兒犯了何錯要將她處置?”王母冷哼道:“簫清上仙,本座若處置這花魂上神,那就是她當真抗旨不尊,你的魂真敢追她而去?”簫清上仙見王母今日發如此大的脾氣,想是這婉兒一向溫柔和巧,怎麼觸犯了王母?心下不再思索,堅定的語氣道:“花碎魂去。”“好,有氣魄,來人,將花魂上神打入凡間,並過地獄之苦,走人間悲痛疾難,人人不得救治。”王母發如此絕情的話,人人嚇的傻了,顫抖不已,簫清上仙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切。

花魂上神站在“破神陣”的誅台上,回首望著跪在地上的花仙姐妹們,她心中千萬個不舍,她容顏輕輕一笑,望了望站在不遠處的簫清上仙,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覺得讓人很痛心,她緩身跳了下去,晶瑩的滴淚暗落兩頰而流。

隻聽一個聲音悲慘淒惻喊道:“婉兒,不要啊!你這樣會消魂絲破不留,婉兒不要……”隻聽嗖的一聲,簫清上仙痛苦的眼睛霧水層層,朦朦望著手中從花魂上神臂腕中抽出的淺藍色的披袖,痛聲道:“婉兒,簫清上仙的仙位不要了,定追你而去,一世追求不上,二世……生生世世。拚醉深緣淺,怎堪比目辭?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手中緊握花魂上仙的披袖追及跳下了“破神陣。”

“不要,不要啊……”一女子從睡夢中驚醒,她將手輕輕撫上自己的臉龐,原來真的是流淚了。喃喃聲道:“怎麼了這是,竟做如此奇怪的夢,夢見自己的身子直往下墜落,還有一男子撕心裂肺的喊聲,隻可惜沒看清那男子長的是何相貌,可夢中的女子和我長的一模一樣,好怪的夢。”女子下床拿一件衣衫披上身,站在窗口,將窗扇打開,抬頭望向天空,見明月爬在山頭,女子看天色尚早,才過五更,便點燭光,坐在書桌旁攤好紙張,毛筆輕蘸墨汁,便想起才時的夢境中那一片梨花林好美,花開的白白如雪,便落筆提詞:

太子真娥相領行,

當天合曲玉簫清。

梨花新折東風軟,

猶在緱山樂笑聲。

東溟兩渡作塵飛,

一萬年來會麵稀。

千樹梨花百壺酒。

共君論飲莫論詩。

女子寫完之後臉上柔柔的笑顏,便拿去再讀那首詩詞,讀著讀著,不免心中淒涼,心道:“怪了,本想寫景,怎會寫出這般淒美的詩來。”心中想著,一隻手放在桌上支撐著額頭又慢慢睡入了夢香。

“婉兒,你怎這般固執,卻又逆來順受的性僻,你滿身鮮血,婉兒……”簫清上神痛徹心傷哭喊著。隻見一青一白手持長仗走了過來,恭身道:“簫清上神,該送花魂上仙上路了。”簫清上仙緊緊抱著滿身是血的花魂上仙,目怒瞪恨著青白二人,厲聲道:“滾開,誰也休想將婉兒帶走。”你道那青白衣是何人物,便是陰陽府中黑白無常二人,他二人有些無奈一般,互看一眼,又望向癡情如狂的簫清大仙道:“上神,這花魂仙子如再不過地獄之災,會魂飛魄散,那時你便再也見不上她了。”簫清上神望著黑白無常二人,眼淚直射而落簌簌滴滴,他傷神情落的身影,抱起花魂上神便向火沿上走去,沿上燙的皮膚嘶嘶直響,一個腳步不穩身子便向那火刑下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