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現在就連你都來欺負我了,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喝,把你都喝光,看你還欺不欺負我。唔……哈,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哈,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嗬,沐,你在哪裏,風兒好想你,你為什麼要丟下風兒,沒有你的世界,風兒連唯一的溫暖都沒有了。”模模糊糊中,眼前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沐,是你嗎?是你來看我了嗎,是你舍不得風兒一個人孤單地留在這個世界上,想要來帶走風兒的嗎?感覺到白色的影子似乎想要離開,我一把扯住了那潔白無暇的衣袂。

“沐,不要走,風兒想你了,你不要拋下風兒好不好,帶風兒走吧,去哪都好,隻要有你就好。”我隻覺得我就如同一隻將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狗,用盡最後一絲哀鳴,隻求主人不要拋下自己就好。感覺到那個白色的人影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就拉住了我的手將我抱了起來,放在了床鋪上,因為我死死不肯放開的手,他也隻好陪我坐在了我的床邊。

我怕他會走,我怕這個世界又隻留下我孤單一人,其實我的心裏是害怕孤寂的,所以即使我認為是一場春夢,但是我還是含住了我眼前嫣紅的雙唇,輕輕的描繪著,這唇好冰好涼,讓我的心裏很舒服,隻是一味的貪求這份清涼。就如同處在黑暗中的人,本能地想抓住出現在麵前的一絲陽光。

身體開始逐漸癱軟下來,不知道為何,我每叫一次沐,身上的人就僵硬一下,好像是要懲罰我一般,可是又立即用嘴巴堵住了我的嘴,讓我無語痛呼出聲。

不知道這種靈與肉的結合持續了多久,我隻知道在我悠悠轉醒後,隻覺得全身酸痛,可是看屋子裏一片整潔,我想應該是我昨天喝多了做的一場夢吧,現在頭還在痛呢,看來酒真的不是好東西。聽到外麵一片熱鬧的鞭炮聲,我想應該是無涯的婚禮了吧,無涯,請原諒我,我無法說服自己去參加你們的婚禮。

懷著一個人的沉寂,我帶著行李,開始遠上的路程。

耳邊人潮人湧,鞭炮聲響徹耳畔,而我卻雙目空洞地從人群中走過,這種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和他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其實自己本來也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隻是一縷幽魂罷了,卻仍是舍不下這個世界所給我的溫暖,還貪戀著他們所給予我的一切。沐,我想這個世界也隻有你最懂我了,可是你又為何舍下了我?

由於自己一直處於迷糊狀態中,犯了習武之人最忌諱的疏於防範,等我回過神來感覺到有異樣的時候,一個手掌重擊在了我的脖頸處,再次暈了過去。

眼睛費力地張開,發現眼皮沉重得很,而腦袋也像是被人用錘子似的,全身無力地癱軟在床上,我發現好像我來到這個世界後經常被人砍暈帶走,難道這就是我的命?睜開眼睛看了看被我稱為床的東西,原來是一塊硬的不能再硬的大石頭,而我就躺在這個石頭上麵無法動彈。想想,這次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