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南尋川,淩厲與南青兒一起上了車,既然見了嶽父,那也得去見見公婆,而徐盛也將一行保鏢全部趕走,自己屁顛屁顛的開車跟著淩厲
“說,你剛才給我爸的是什麼茶,居然三兩句就把我賣了。”南青兒還是忍不住好奇
咳咳。。淩厲幹咳一聲並不作答,這怎麼回答?難道說這是我在武夷山懸崖上蹲了好幾個小時偷回來的?萬一讓南青兒發現車裏還有,那可如何是好,自己可是將武夷山那三顆樹摘了個精光呢。
車子在前行著,與家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看著別人家窗戶上一片片大紅的剪紙花,還淌著墨香的春聯,四處歡快玩著爆竹的孩童,淩厲的心裏也越來越激動,火熱。
這裏沒有大城市的浮華與喧囂,這裏隻有自己心中牽掛的父母兄弟,誰說男兒四海可為家,其實真正的家就隻有一個。
將車速放緩,淩厲慢慢沿著當年玩耍的小河溝向村口駛去,出村的路以前是條土路,一到下雨就變得泥濘不堪,淩厲估計是去年才修好的水泥路麵,
小河溝雖然沒了少時的清澈,但也比淩厲出門時好多了,以淩厲如今的視力甚至能看清水中遊弋的小魚,
淩厲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其他地方的水麵都已經節起了厚厚的冰層,偏偏小河溝依然水流陣陣,河麵有些地方還冒著騰騰霧氣,完全就是一副冰火兩重天的模樣。
“這就是你的家鄉嗎,前年有幾個小孩兒跑到局裏說有兩個臭人跳到河裏麵不讓他們洗澡,這裏也有條河溝,那兩個臭人中不會就有你吧,我記得你在學校。。”
“打住。。。我說寶貝兒啊,就你老公這麼瀟灑慈悲,走路都怕踩著螞蟻的人怎麼可能幹出那麼傷天害理的事,謠傳,肯定是謠傳,哈哈。咦,那不柱子他爹老王叔麼,我下去打個招呼,寶貝兒你等著我。”
淩厲大囧,趕緊下了車跑到後備箱提了兩瓶酒,當年學校那事兒一直是淩厲心中的痛,如今被提起,哪還不落荒而逃?
看著走到前麵的淩厲,南青兒笑的肚子都疼了,身為警察的她哪能不知道事情的經過?隻是無聊想逗逗淩厲罷了。
“老王叔,身體還是這麼好啊,這是侄子送你的酒,新年快樂啊老王叔。”
王富貴看著眼前這個穿得很單薄的年輕人,不知道為什麼要送自己酒,仔細打量片刻,說道:“你是獨眼兒,不對啊,你眼睛是好的啊!”
“哈哈,老王叔,我就是獨眼兒啊,左眼在城裏治好了,對了,柱兒呢,這小子不會在家帶孩子吧。”
淩厲現在最想見的人之一就是王柱,也不知這小子如今怎麼樣了
確定了眼前的年輕人就是淩厲,王富貴高興的結過了淩厲手中的酒。
“獨眼兒啊,在外生活再怎麼不如意,這衣服你得穿暖呐,你看你穿這麼點,一會兒你媽看到不心疼啊,王柱前年就當兵去了,這麼久都沒個信兒,也不知道他當的什麼兵,哎,不提了,你快回去吧,你媽老是念叨你呢。”
王富貴說完就仰起脖子朝村口一身大喊:“大超子,獨眼兒回來了”
沒見著王柱,淩厲心中有點遺憾,與王富貴說了聲晚上過來一起過除夕便回頭上了車,緩緩開入了村口
“獨眼兒,你回來啦,還開著小車啊,我就說獨眼兒有出息,從小就是。。。”
”哎呀,獨眼兒把媳婦都帶回來了,這姑娘長得可真水靈,瞧那小臉兒紅的。。。”
“昨天到的那個女孩兒也不錯啊,肉嘟嘟的像個洋娃娃。。。”
艱難穿過層層`拷問`車子終於來到自家小院圍牆外,大門口兩顆鬆柏依然青綠,門口頂部新做了一塊翹腳石瓦頂,兩邊的大紅春聯墨跡還沒幹,上麵歪歪拐拐的字跡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自家老爹之手。
淩厲眼圈有些發紅,偏頭捏了捏南青兒的臉:“大美女老婆,下車吧,到咱家了。哈哈哈,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看著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的淩厲,南青兒柔柔一笑,這種家的感覺真好,跟著下車一起搬起了年貨。
“瞎說,剛才我明明聽到王柱他爹喊你了,說是咱家兒子回來了,我看你就是一點都不想兒子。”
“好好好,我去看看,大美女老婆,你身體不好,老實在家待著。”
聽到圍牆內傳出的聲音,南青兒知道公婆就要出來了,大紅著臉有些不知所措,一雙小手汗都捏出來了。
聽到父母的聲音,淩厲再也不能抑製心情的激動,砰地一聲將齊頭高的禮物扔給後麵跟來的徐盛,差點將其砸到在地,拉著南青兒衝進了大門。
“兒子,小兔崽子。。。”見到淩曆與南青兒突然出現在大門口,許美與淩大超齊聲驚呼。
淩大超依然挺著個大肚,麵上皮膚被嗮的黝黑,雙鬢花白的頭發已經蔓延至整個耳根,皺紋如刀削般縱橫交錯,身子越顯佝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