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塵天剛剛到城門時,東邊的天空驟然l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方圓百裏的靈氣來都聚集過來,被漩渦吞噬。
一道彩虹從漩渦中飛出,彩虹上,三個衣著豔麗的人,氣質不凡,一派仙風道骨的樣子。
“荒幽異動,不知道能夠現世多少仙家寶物!”衣著豔麗的女子輕輕一笑,娥眉微動間,百花失色。
“我們就是來探探情況的,就算有寶物,也不是我輩能夠擁有的!”一白衣男子背著劍,灑然一笑間,竟有一種遊戲世間的快意。
“老子就想不明白,這種開路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我來了?”一個黃衣男子提著一把刀,頭發披肩,臉頰英俊卻是陰森無比。
“黃世兄,你怎麼會想不明白,若派一般玄門族人來,家族又怎麼能夠放心?畢竟這世俗界還是有不少高手的!”女子輕輕一笑,悅耳的聲音帶著媚惑。
“哼,反正荒幽異動還有幾天,走,這裏是北燕,去看看弋塵天要死了否!”黃衣男子陰險一笑。
“黃世兄,弋塵天也是一個豪傑,當年已經被你們逼得永世不踏修仙界,如今,又何必一再相逼!”白衣男子笑意勸建,眼中卻藏著厭惡。
“當年若不是絕劍聖人葛玄,他弋塵天和那個小雜種早死了!當初若不是立下仙命誓言,這些年,憑著弋塵天半死的賤命,隨隨便便就能玩兒死他!”黃衣男子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嗬嗬,展世兄,黃世兄隻是去看看老朋友,何況,黃世兄不是說了嗎,有仙命誓言,他也不敢把弋塵天怎麼樣。”女子輕扶纖纖素手,笑眼盈盈。
“但願黃世兄不要做得太過了,一般敘舊還可,展某人可不想看著如此男兒受屈辱!”白衣男子看著遠方,言下之意,你若侮辱弋塵天,老子不會放過你!
“放心,我隻是去看看他現在過的怎麼樣了,我要看看,婉兒傾心的人究竟落魄成什麼了!”黃衣男子雙眼滿是恨意。
“但願如此!”白衣男子搖頭失笑:“當年的恩怨,何必再起,怨怨相報,何時方了?”
“黃世兄,修仙之人怎能如此放不下?你應該看開一些才是!”女子勸道。
“這讓我怎麼能夠看得開,若不是他,我早和婉兒結為道侶,逍遙仙界了!”黃衣男子怒道,最後幾乎是吼了出來。
“這可不一定,當初上官婉也是被家族逼迫,她可從來沒有喜歡過你,莫說喜歡,不恨你都是奇跡,何談‘逍遙’?”白衣男子轉身,譏諷的看著黃衣男子。
“展問天,你什麼意思?”黃衣男子眼珠通紅,大聲吼著,寶刀直指展問天,就要大打出手。
“展某人實話實說,黃土心,你若想打,奉陪到底!”展問天眼神銳利,話語間,長劍飛天,拉出數道殘影,飛到他的手上。
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戰意濃烈得讓玄門巔峰修者也要跪伏!
“停!兩位世兄,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任務,莫要為了一點爭執傷了和氣!”女子見兩人就要出手,急忙擋在兩人中間。
驟聽女子之言,展問天和黃土心都是頭腦一清,想起臨走時家族長老們的話,都轉過身去。
“回去再與你一了此事!”黃土心森然道。
“隨時候教!”劍入鞘,一聲清響嘹亮無比。
“我要去看看弋塵天,絕不傷他,你們若再阻撓,休怪我刀下無情,不顧大局!”黃土心心念一動,朝著燕都禦氣而去。
展問天情知此刻不得再與其爭執,與女子對視一眼,緊跟其後。
“若你敢趁人之危,我必不會袖手旁觀!”展問天如是想著。
燕都,秋風蕭瑟,飄飄枯葉異常淒涼。
與皇帝一席話後,弋塵天便運轉身法,向著弋府而去。
“為何心裏如此壓抑?這裏的靈氣,從進城開始就慢慢稀薄了,難道是仙界的傳送陣?”
弋塵天心裏不平靜,自從回到燕都,他的心神便浮躁不安,這種感覺,隻有他曾經闖蕩天下時遇到不可匹敵的敵人時才會有。
可是放眼俗世,又有幾人能夠與弋塵天一戰?即便是如今隻得半成修為的弋塵天,也是如此。
此時,他隻想到了一種可能!
手握戰戟,弋塵天動用神魂力量,神識鋪天蓋地撒出,瞬間,整個燕都都在弋塵天的神識籠罩之下!
疾飛中的三人,被弋塵天的神識驟然臨身,由於這道神識是隻有大夢輪回境修者才能發出的領域之力,出於本能,三人幾乎沒有來得及多想就收斂了氣息,穩住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