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你這可得注意一下工作之餘的時間了啊,這可倒好,上著班呢就睡起覺來了!”王所長教訓道。
可是剛剛得知周令戊不僅沒有死反而搖身一變變成了什麼提燈人,什麼掌管惡靈怨靈一樣的東西,這可讓他一時之間難以平靜下來,他激動地跟王所長彙報:“王所長,你還記得那個販毒的頭頭兒周令戊麼?他現在可是厲害了,原來咱們都冤枉他了,他現在是個陰間的什麼官,剛還給我托夢來了!”
“你沒病吧?”王所長狐疑的看著這個平日裏風風火火不怕地不怕的周警官怎麼今這麼神叨了?
“王所長,我可真沒騙你!”周警官還是不肯罷休,繼續跟王所長講解著,王所長當然是不願意聽的,開玩笑,兩個大活人光化日之下討論一個死了的人的事情,多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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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塚。
七雄老的燈籠還真是神異,南地北,上入地哪都能去。這不,周令戊等人剛剛從他的燈籠裏麵走出來回到燈塚裏。
在接下來純鈞等人的細心介紹之後,周令戊才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個燈塚是在陰間與陽世之間的夾縫之中,我們的一舉一動不會驚動活著的人,但是已經死了的人就不一樣了,每一次出去抓鬼都會是在這個人還沒死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的,按照七雄老的話來那便是冥冥之中人各自的命都自成因果,你種下了惡因便會結出惡果,種下了善因便會結出善果。而決定到底該不該抓,早就在這個人有那麼一瞬間的想法的時候就已經被決定下來了。
這不,周令戊才僅僅剛剛上任還沒沒有過一個時辰的時間純鈞便告知自己,上麵下派了新一輪的抓捕名單。
周令戊接過純鈞手中的卷軸想要自己翻閱,可是當他拿過來的時候現原本卷籍之上密密麻麻的人名突然之間不見了,對於這件事請,純鈞的解釋是,這個卷籍隻有他自己能看,其他人是看不見上麵的字的。
周令戊這才現,原來自己活著的時候聽聞的那些神秘莫測的神鬼故事竟然會這麼縝密,就連這麼一點點細節都照顧到了。
無奈之下,他隻好叫純鈞告訴自己要抓捕的目標。這可是自己上任之後的第一個任務,老話講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第一把火一定要燒好!
“少爺,這次要抓的是個女人,在內蒙古赤峰市。”純鈞如是道。
還在等著他繼續些什麼的周令戊許久也沒有聽到下文,疑問道:“沒了?沒他具體是怎麼死的?要因為什麼原因死的?”
純鈞聞言麵露為難之色,他繼續道:“回稟少爺,這個真的沒,隻有當他們死了以後被抓回來親口告訴我們自己的生平的時候我們才能夠檢驗他們的到底是真是假。可是現在人還活著,我們隻能是提前知道他會死罷了。”
周令戊聞言思忖良久,隨後道:“那既然如此,我就帶你們當回偵探,咱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七雄老,出!”
不過七雄老聞言連動都沒動彈一下,他對著周令戊道:“少爺,陽間隻有你自己能去,我們的命都被鎖在這個燈塚裏麵了,隻能在陰間晃蕩了晃蕩咯。你要是想去的話隨時可以走。”話間他像是打開了門一般打開了自己手肘之下依仗的一人高的燈籠。
燈籠中心燈芯散出與這一片幽暗深邃,一切都是暗色調,充滿著壓抑顏色的燈塚格格不入的光亮,從陽世之中而來的周令戊知道,這是陽世間的光亮,盡管他十分想要回去,但是他現在明白,自己的肩上有著重重的擔子,現在這一條命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而是屬於這一片燈塚的,所以他不能夠再像孩子一樣任性了。
他盯著從七雄老燈籠裏麵散出來的光許久,最終才戀戀不舍得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想法。
七雄老見狀對周令戊道:“少爺,其實你要是想提前辦案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燈塚的北麵有一座和陰間的‘望鄉台’類似的東西,原本是讓怨靈們最後看一眼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才用的,不過你要是想的話也可以用他來看陽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