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和周爺爺逝世的那一年麼?”警校畢業的夏瑤倒是沒把這些大人物的生辰和死亡時間忘記,她腦袋一歪,問道。
“對,就是哪一年,你還記得我跟你講過得那個詭異的案子麼?”林探長一邊在地下室之中不停地翻找著,一邊頭也不回的道。常年未曾觸碰過的過去的書籍上麵落滿了灰塵,它們都隨著林探長的動作在地下室裏麵飛舞了起來。
夏瑤聞言埋頭苦苦思索了一陣,隨後隻得無奈的搖搖頭回答道:“不知道,我還真忘了那一年生的案子了。”
林探長從層層壓摞著的黃皮紙下麵抽出了一本比《三國演義》還要厚重的皮夾子,這種皮夾子一看就知道是中國七十年代末期的那種特製的牛皮皮甲,在前後皮麵的中心用一塊鐵夾子緊緊地夾住連接兩塊皮麵的皮帶。
不過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中間連接的皮帶已經幹癟碎裂了,恐怕是被地下室裏麵的濕蟲給啃食去了。林探長輕輕的吹拂去皮麵上麵的灰塵,隨後心翼翼的道:“你可還記得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木偶案?”
一聽聞“木偶案”這三個字,夏瑤不由得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因為這是他時候最最畏懼的一個警察故事,她原本以為這是父親哄騙自己的眾多故事之中的一個罷了,不過當她在警校畢業,進入工作之後才知道,這則故事並不僅僅是一個睡前故事,而是一個確確實實生過的案子!堪稱是中國的“開膛手傑克”!
林探長把女兒叫過來,隨後一點一點動作緩慢的打開了那一卷牛皮卷宗,一股書頁黴的特殊氣味撲鼻而來,而隨後映入了二人眼簾的便是那一張張泛黃的照片和照片旁的一堆黑色的字……
1976年,丙辰年,這一年屬龍的人按照算命的法來那真當是“五行沙中土,上飛龍!”意思就是這一年出生的人一生的命運都將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可是就在這樣一個祥瑞之年之中卻放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國家的領導人相繼去世,“******”被抓住,結束了殘害中國知識分子多年的**********,但是這些曆史大潮的背後卻是有著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故事。
在那樣一個電視才剛剛興起的時代,人們的娛樂方式多的還是觀看木偶戲,千家萬戶的不管是孩子還是大人都會在晚飯過後去家門外的大廣場上人頭擠人頭的擠在一起觀看木偶戲,笑臉洋溢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但是好景並沒有持續多久,木偶師這一個讓多少少年都憧憬的職業卻一度成為了千家萬戶的噩夢。
從1976年的中上旬開始,全國各地相繼出現了大批的木偶師離奇死亡的事件,在事件伊始,警方還以為這不過就是常見的連環殺人案罷了,但是隨著死亡人數的不斷激增以及凶手作案範圍之廣逐漸引起了國家的重視,多名享有聲譽的警探被召集在一起就為了破除這一起案件。
這些木偶師的死法千奇百怪,有的是在遭受重擊之後而死,有的是窒息而死……,但是他們之間唯一的聯係便是每一個木偶師的屍體旁邊都會安放一個表情詭異的木偶。
這起案件在全國範圍之內持續了很長的時間,以至於最初興致勃勃信心滿滿的警探們都開始懷疑這不是人做的,而是巫術,是蠱術!但是受過洋教育的林探長知道這些都是封建迷信,能夠做到這種手段的絕對是人類,不過很有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在協同作案!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每一名木偶師在死亡現場都沒有現激烈的打鬥痕跡,這也就意味著是熟人作案,可是全國如此多的木偶師難道都是熟人在作案麼?
好在這起案子過了一年後逐漸消散了,也沒有木偶師再死亡,一切又回歸到了平靜。最後不過是這起可以稱得上是屠殺的“木偶案”的凶手並未被抓到。
夏瑤在與林探長看完這一本厚重的卷宗之後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微微漲起的胸脯悄聲道:“爸,你為啥這兩個案子很像啊?”夏瑤聲音很低,生怕四周有著什麼一般。
林探長眼神微眯,他道:“因為當初我們在查找這起案子的犯罪嫌疑人的時候,有一個人有著充分的證據證明案子就是他做的,可是他卻死活都不承認,哪怕是最後到了法場之上都不肯低下頭,而且更為奇怪的是,在這個人被槍決之後,木偶師的死並未停止。你不感覺這次抓到的這個段本善和當初那個被槍決的人很像麼?段本善在監獄裏麵受了非人一般的虐待,以至於現在的精神狀態都已經有些恍惚了。如果他真的殺了人的話早就承認了,沒必要如此死撐,可是我今去提審他,他卻依舊緊咬牙關自己沒有殺人,自己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