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無常(2 / 2)

唐一封把沉默姑娘放在床沿坐下,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合上房間,走到院子裏去了。迎親隊伍的那些人都在院子裏。他們在那裏悠閑瞧瞧看看。

唐一封走上其中去。他們見了,便圍在唐一封身旁。

有人說道:“這麼大的一個院子,怎麼一個你們族中的人也沒有見到。你們族人都搬家去了別的地方嗎?”

“沒有啊。”唐一封一副不知情況的表情,道,“我昨天出門的時候,還見到院子裏麵有幾個下人在搬運貨物。”唐一封在腦海裏回想著昨天晚上的情景。唐一封想起來,昨天晚上是在地下室。回到地麵已經是很晚的時候了,確實沒有見到幾個族人,也沒有見到二叔。那時候,唐一封以為他們都已經在各自的屋子裏麵休息。畢竟,一般時候,大家在那樣的一個時間裏,都已經睡覺了。那時候,唐一封隻覺得一切如常,並沒有發現一絲異常。

在這樣太不尋常的一天中,唐一封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唐一封怎麼也沒有發現,到底是那裏不對勁。

“昨天,你在哪裏?”其中一人,問道。

“我在睡覺啊。”唐一封回答。

“難道你就沒有發覺,你們族人,都已經不再了嗎?”

“沒有啊。”

“那他們現在怎麼沒有了人影。”

“不會還是在睡覺吧。”

“怎麼可能。你以為,大家都像你一樣,睡得死沉死沉的。更何況,早已已經被我的鞭炮聲給吵醒了。”

“倒不如我去他們的房間看看。”唐一封說道。

“得把他們都找回來。不然,今天得婚禮該由誰來主持。”

唐一封走到二叔的房間,見那房門依然是反鎖的。他暗想,二叔不會依然還是在房間裏麵吧。如果這樣,為何,還不出來。難道是想自己一樣,睡得太沉了,唐一封暗想道。

唐一封帶著疑問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

唐一封隻好,再一次敲了敲門,這一次大力了很多。依然沒有人回應。

唐一封又嚐試大聲喊了幾聲:“二叔,二叔,你在嗎?”依然沒有人回應。

這太奇怪了,唐一封隱隱約約發覺,房間裏麵有些情況。他害怕,房間裏麵是出現了是事故,是他最不能接受得那一種事故。

唐一封沒有辦法,隻好一腳把房門踹開。他慌張地走進了房間裏麵。

隻見,房間裏麵整整齊齊,沒有外人入侵搏鬥的跡象。唐一封見到二叔還睡在床上,他走近床沿,對著睡在床上二叔,說道:“二叔。”

二叔沒有醒過來。

唐一封再一次喊道:“二叔,你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二叔依然沒有回答。

唐一封摸了摸二叔的額頭,冰冷的。唐一封這才感覺到,大事不好了。他嚐試去試探二叔是否還有氣息,依然沒有。唐一封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悲傷像是逆流而來。唐一封父親離開的時候,唐一封便是悲傷過一次。唐一封身為唐門長子,幾乎很少如此悲傷,他隻是為無聊發過愁。

二叔的離開比父親的離開對於唐一封來說,更加受打擊。因為,他知道,至此以後,他便是要獨當一麵,可他遠沒有準備好這一切。

唐一封呆呆地坐在床沿,他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隻覺得心底涼涼的,似乎那眼淚流在了他心裏。唐一封開始有些意識,時間一直流駛,從來不管世間的人們是否有所準備。所有的事情也在時間的流駛當中,漫無目的地發生著,也隻是不確切的時間裏有一個落腳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