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明亮,山頂上依然雲霧繚繞,日光透過雲霧照射到山頂上來,愈加讓人感覺朦朦朧朧。
山峰之上寒氣逼人,夜晚更寒,安橋跟老藥王一樣是失了眠。
安橋打著哈欠,正要敲老藥王的門,此刻門突然就開了。
安橋的哈欠未完,迎麵見了開門的老藥王。太失禮,安橋趕緊把剛上來的哈欠收住,道:“沒想,先生竟然起的這門早。”
老藥王輕聲點頭“恩”了一聲。見了安橋難看的臉色,道:“小夥子,你臉色比昨天難看許多。”
“恩。昨晚一晚沒睡著。”提到這事來,安橋禁不住有一個哈欠上來。
安橋轉而道:“這山上太冷,我有點受不了。隻可惜我的身體不如以前。在以前,我的身體從來不會感覺到丁點寒冷。隻是在推上法場之後的那天,我的身體常常能夠感覺得到別人口中所說的寒冷感覺。就好像是身體有什麼被拿掉了一般。”
老藥王聽後頓時覺得蹊蹺。一夜未眠讓他恍惚,老藥王在恍惚之中思索不得其解。雖有困惑,但他沒有開口去問出個所以。老藥王隻是道:“進來吧。你身體有些虛,我給你把把脈,給你拿幾服藥,你的身體定能夠恢複到以前樣子。”老藥王希望以此能夠試探出些什麼。
寒氣逼人,安橋在山頂之上呆得久了越加覺得寒冷,雙手抱著胳膊走進房間裏麵。
房間裏麵冷冷清清,隻有書架和桌子,還有一張床。房間裏麵盡是木頭發出的味道,那些古木閑置的時間久了,也耐不住寂寞一般。
安橋順勢在老藥王手指的位子坐下,擼起衣袖伸出手放在桌上。
老藥王凝神把脈,他臉上的表情跟隨著安橋的脈象轉而變化。
老藥王臉上表情一驚一乍,安橋全看在眼裏,不知老藥王斷出了個什麼,心裏絲絲擔心,但也憤恨,隻是不敢出聲。
老藥王診脈完畢,一臉陰沉。房間裏麵光線還很暗,在安橋看來,老藥王的臉黑的很。見老藥王一句話不說,安橋也隻是沉默,至少他要裝作自己身體非常自信的樣子。
老藥王暗自埋頭,若有所思,像是抓不住頭緒一般。
老藥王太久不說出一句話來,且沒有任何的動作。這在安橋看來並不是思考得深沉,而更像是睡著了一般。想到這裏,安橋回想起曾經和暗巫婆婆在一起時候的情景。時常,夜晚時刻,暗巫婆婆在燭光下縫補衣服的時候坐著就能夠睡著。在安橋看來,此刻的老藥王似乎也是這般。
對於老藥王來說,思考得入神的時候就會使如此。曾經許多事時刻,老藥王思考藥理的時候便會是這樣,神不附體一般。
終於,安橋忍不住說出話來:“先生,先生。”安橋伸出手在老藥王麵前晃了晃。
老藥王這才回過神來。
安橋道:“先生,這是睡著了?”
“年紀大了,一不留神就睡著了,我時常這樣。”老藥王這般道。為了顯示自己醫術高明,老藥王這般說道。畢竟這是第一次在安橋麵前診病,可不能壞了自己的名聲,老藥王暗想道。
“那我的身體應該沒有什麼毛病吧?”安橋試探問道。
“恩。”老藥王點點頭,陌陌胡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