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宮中的馴馬場內,一匹溫馴的母馬正在原地轉圈,而騎在它上麵的人似乎很害怕的樣子,緊緊地抱住馬脖子不敢鬆手。
“別怕,欣弟。”齊瑾站在不遠處,手中還拿著一個已經被咬了大半個的蘋果。
元惜聽見齊瑾叫她“欣弟”,也顧不上害怕了,衝他喊到道:“這裏還有其他人,別那樣叫我。”
“沒事,當初聽到你跟皇兄結拜,我也大吃一驚了。”齊瑾說完,扔掉吃剩的果核,走到馬前:“伸手摸摸馬的頭,它就會很乖了。”
元惜嚐試一下,馬兒果然很溫馴地回應她。
“真沒想到太子你竟然不會騎馬。”
“那又如何?”她不會也沒什麼好說,畢竟她又不是元欣。
“放心,我會當好你的師父,你也要有些勇氣。”
“我又沒叫你當我師父。”元惜不屑地說,明明是這個家夥自己找上門的。
“記住,抱緊馬脖。”齊瑾留下一句,元惜還沒反應過來,馬已經向前衝去,身後齊瑾的聲音也越變越小。
轉了數圈,馬終於停了下來,稍稍有些習慣的元惜頓時有些失望。
“感覺如何?”齊瑾很有自信地問。
“其實不錯。”元惜興奮地點頭說道。
“那就再走幾圈,千萬小心。”齊瑾也對元惜的學習能力感到十分滿意,沒想到元惜學東西特別神速。
這個時候,元惜首次感覺到騎馬是件有趣的事,隻可惜自己以前都沒有試過。
“瑾弟,你是在教元欣騎馬?”齊澤問。
“是的。”
“可是,元欣不是長於騎射嗎?”這是他從越國得到的資料。難不成那個線人撒謊?
“長於騎射?完全看不出來。他倒想是從來沒見過馬的樣子。”
“是嗎。”齊澤刪去了疑問的口氣。看來要再找那人一查究竟。
二
過了半個多月,元惜離開皇宮到了草原上跑馬。
隨他去的是齊瑾。
齊瑾騎著一匹高頭黑駿,比元惜那匹母馬威武多了。
元惜一見到大草原,興奮得連抓韁繩的手都冒汗了。
跑了幾圈之後,兩個人便下馬走路。
“聽齊兄說,瑾王爺你到天水去了,那是個怎樣的地方?”
齊瑾聽到元惜聊到天水,很有興致地講了起來:“那可是個好地方,在奚國的東南部,山明水秀。”
“那裏也有草原吧。”奚國畢竟是草原上的國家。
齊瑾搖頭,說:“天水跟京城完全不一樣,比較多的是山巒,樹林,還有河流湖泊。幾乎沒有草地。”
元惜想象了一下,不就跟越國很像了,看來自己一定要到那裏去一趟。
齊瑾突然一指:“你看那裏。”元惜一看,不遠處似乎有些人,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走近一看,是三四侍衛打扮的人。旁邊還有幾匹馬。
“這不是齊兒的馬嗎?”齊瑾瞧見一匹雪白的駿馬,對元惜道:“這是我妹妹的馬,名字叫‘白薇’。”
“白薇?藥名。”元惜猜測著這位公主是什麼樣的人。
齊瑾朝裏頭一看,果然看見了他那個奸商妹妹,她身邊還有一個俊朗的少年,瞧那樣子,應該是在作畫。齊峨瞥眼,也正好瞧見齊瑾。
“王兄,你怎麼在這裏?”齊峨走到齊瑾身前。俏眸一轉,見到元惜,大喊道:“是你!”
元惜確定齊峨不是在叫別人後,問:“公主,我們見過嗎?
“算是見過,元欣太子。”
眾人轉頭,見到元惜時無不露出驚訝之色。齊瑾注意到,那個畫師看見元惜時,原本緊皺的眉頭很快舒展開了。
“算是?”元惜一頭霧水。
“拜這位楚大畫家所賜,我與元太子的第一麵竟是在畫中。”
“原來那些人搶走我的畫,最後是獻給了公主殿下。那還真是我的榮幸。”楚歌話中諷刺味十足,齊峨狠瞪了他一眼:“你閉嘴。”
“齊兒,你說明白些,我完全聽不懂。”齊瑾被他們一來一回弄的頭痛。
“事情是這樣的……”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