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步於樓梯之間,跌跌撞撞中,尋找著某種平衡,如同一個醉漢一樣。布滿血絲的眼睛還是如此腥辣。當走到樓梯口時,我的眼睛停留在昨天那個店麵,它已是破舊不堪,醒目的牛皮紙在風中搖擺著,如同一個隨時倒戈的叛徒,而上麵,幾個女人搔首弄姿,不時有幾個挑逗的文字跳躍於我的腦門裏。門,嚴實地關上,上麵的鎖芯已經形成一層油性的黑色汙垢。。或許我真的很想將一切都盡收眼底,或許我在拿某些東西與她們進行進行某種“交易”。
砰,轟,轟。這樣的爆炸聲,或許是演習,亦或許是某種軍事演習。但,猴子卻知道這不是演習,這是真實的殺妻,他必須離開這裏,他需要擺脫這些,擺脫嘮叨,擺脫糾纏,擺脫任何一切影響他的人。車上發出一陣陣可怕的笑聲,這笑聲猶如深淵中的尖笑,或許應該說是擴大版。“哈哈——。”猴子譏笑著,他再一次感覺到這樣的快感,或許在以前也感受到,但這一次卻是如此不同,在殺她前,卻沒有任何悔恨,反而變得輕鬆許多,似是許久的包袱終於拖出自己的身體。他吹著喇叭,腦子裏反複回想著那場麵,隻是那麼簡單。。
在走入家前,應該不算是家,隻是肉體的旅館。“回來啦?”一身披著長發的女人道,隆起的肚子使她變得行動遲緩。“嗯。”猴子並沒有正眼看她。“咦——?你帶的菜呢?”女人再次問道,從山上下山,很容易流產,遂她每天都會吩咐丈夫買菜。“嗯。”猴子坐了下來,從桌子上倒些茶,抿在嘴邊。“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我跟你兒子需要你的幫助。”
女人有些許好氣道,在這裏,她沒有親人,不可以說不過了這樣的話,至少在她看來,孩子畢竟是需要吃的。“嗯。”猴子再次說道。“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聽的見嘛?”女人似是有些許急著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紛亂的眼淚如同沒有任何生命的雨水一般,向下滾落。“嗯。”猴子再次表述,在他這個年紀,多少沉寂在一種渴望之中,但,一切都趕不上變化。
“我們倆在一起有多少年了。”猴子冰冷的說道。“多少年了?”她望著這個眼前的男子,冰冷的眼神裏,似是透著某種東西。“這個,我已經被磨圓了。”女人道,時間早已將這個漂亮的女孩變成了女人,變成了個嘮叨的女人。“嗯。”猴子又一次輕哼了下,隨後他站起身來,將一個靠背的椅子端了過來,並示意這個女人坐在那張椅子上。
“你,你想幹嘛?”女人說道。“噓——,你別把孩子給弄醒了。”猴子將一個手指抵於嘴唇間,發黑的唇間,變動異常,但在陽光的射入下,她甚是覺得那就是黑色。“不,不,你不能這樣。”女人很快明白這個男人想幹嘛。“你說什麼,你說什麼!”猴子突然大喊道,隨後他又補充道:“老子早煩你這女人了,還特別的強!真是讓我受夠了!”他在之後提高
了嗓音。“別,你別這樣,你這樣——。”女人的話語還沒說完,腦子裏便是一片眩暈,在身下,一絲櫻紅色在椅子上躍動。
猴子利索地將這個女人捆上一次又一次,直到她不能移動椅子,任由它將自己完全定住,他太喜歡這樣的方式,或許是心中最本真的罪惡,亦或是早已形成。“完美。”他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望著完美的方式,望著地上已是摻雜著黑色印記,一根火柴瞬間浸入這個黑色地帶。門,重重的關上。不自覺地鎖住,是鑰匙的聲音,但更像是笑聲,猙獰無比。
“呃,哈哈——。”他嬉笑著,刻意跳動著的廣播在崎嶇的山路上變得時停時現,或許是他習慣了這樣一種方式,但他又是最鄙視這樣一種方式的人,他喜愛城市的燈火闌珊,女人扭動的細腰以及更加羞恥的事情,但在他看來,隻是為了某種目的罷了。
車子在某電台門口停下,他慢慢整理了自己頭上的發絲,輕快的頭發很適應性的趴在他的腦門上,一席劉德華的模樣,他嬉笑了下,這一次他卻改變,呲牙中,刻意瞧見一顆黃顏色的牙齒。門外,幾個同事互相告別,其中一女子道:“小研,那我走啦。”隨後便跟其他人消失於路麵中,消失於樹木間。“拜——。”她還是如同以前一樣,笑著說完,在她看來,父親的高階位的公職,多少讓他人靠近的心態縮了回去。她眼望著這些人走去,手不自覺地放了下來。“您好,您是夏小研吧。”一絲混合著某種香味的男子走到她跟前道。“你是?”她皺起眉頭道,雖然這個男人多少有些許帥氣,但,塗抹的發膠在炙熱的陽光下,變得亮晃無比。“你找我有事?”她立即捂住自己的鼻子,表示有些嫌棄他頭上的那玩意。“是的,我是一名路過的旅行者,看你好像要騎車回去,所以——。”那男子抿嘴一笑道,“你在監視我?”小研的眼紋皺的更加厲害,仿佛要擠出一個一座大山來。“沒有,隻是我是學醫的,多少有些許了解。”猴子說道,他不想再說下去,畢竟這涉及到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