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鋪展在這個黑色煙霧中,形成一種別致的彩色,又一個,又一個。一個個這樣的東西衝入天空,侵入這個黑暗內,趴開一道道漂亮的花瓣。“好美呀。”小研道,將兩手五指並攏,似做許願的樣子。“你說呢?”小研又道,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隻見這個男子,將手向太陽穴伸去,做某種貼合的方式。她知道這是敬禮,或許是父親每天起來,都會在鏡子前這樣做的一個動作,而這樣的一種做法,母親都會叫好,但是母親已經離去,但父親卻還是在鏡子前這樣做著,但是眼中總是會有些渾濁。“你這是——?”小研還沒問完,便將問題的重點塞入喉嚨中。“這是我的戰友,他吩咐我,如果某天,他死了,叫我把他的遺體火化掉,而他最喜歡的煙花,我也要將他放掉。”猴子解釋道,眼淚慢慢從眼球裏流下,而眼睛裏已滿是血絲。“難怪——。”小研想說的話語,再次被塞入她的喉嚨中。空氣中異樣的刺鼻味,混合著衣服的焦臭味,這些的混合,都可以說明這裏一定有東西在燒,而且這股衝勁多少有些猛。
“好了,看來煙花已經完成,你要回去嘛?”猴子道。隨後,他開始發動摩托車。小研也跳到車上,她聞見這裏的某種說不出的不詳。“嗯,我正有此意,走吧。”她抱住這個男人的腹部道。車子離開了這個崎嶇而怪異的山,向著路麵而去。小研再次看了下那個山頭,一個黑色長發女子手拿著什麼東西,兩個黑洞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而另一個有著不知名的流線型的東西,正跪在山頭之上,隆起的地方早已豁開一條大口子,細小的管子連接著什麼。小研不知道看到什麼,她很快便回過頭,將頭慢慢地跌入身旁這個男人的背部。對著他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叫我李狗子吧。”猴子如是道。“李狗子?這個名字好別扭啊。”小研道。“這個,有句話不是說,身體發於父母嘛,當然這姓再怎麼的,也是父母取的,再怎麼別扭,也要順從啊,你說呢?”猴子如是道。“嗯,是的。”小研說著,
合攏的手再次緊了些,或許是她被這個孝子再次感動了些許,心中的好感被點燃了起來。。
噔——,一陣火星閃耀於這個小房間內,蠟燭發出劈啪作響的聲音。“回來啦?”惠子的聲音從裏屋出來。“嗯。”我已經習慣這樣的方式去對話兩人的關係。“這燈怎麼啦?”我望著那閃一閃的燈道。“不知道,我有些後怕,所以等你回來。”惠子道。“哦,窗戶找人弄了嘛,不然到了冬天是要冷死人的。”我再次說道。“找了,但是別人要錢的,再說我們——。”惠子如是道,將手攤來攤去。
我刻意看了她那手,再看看那早已安裝好的窗戶道。“老婆,你覺得不行,就等我回來呀。”我似是責難性地說道。“可等你回來,也沒有任何用處啊。”惠子多少有些許不相信我。“這個——。”我變得支吾,的確,我沒法找到任何方式去弄,但見精巧的東西正確的鑲嵌在這個破洞的窗戶上,我似乎感到別致的溫暖,在家,我隻能讓惠子幫助,在外麵,我需要糊口,這樣一種生活就這樣不休不眠的做著,至少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可這一切都很好,我們就這樣,也不錯。”惠子似乎說著某種話語,她還是那種日本女人固有的家的思想。
蹭亮的晾衣架,被水壺燙平的衣服,留著香味的房間以及沒有一絲油垢的廚房,而這裏卻沒有廚房一說,隻有那陽台,而那陽台也變得亮的異常。我完全相信她能成為一個完美的主婦,但生活就這樣過著,我多少對不起這個女人。但她每次都會用這樣一句話搪塞:就這樣過吧。“好,就這樣吧。”我不想去反問或者向她發火,因為她太過於溫順,就像是一隻受傷的雌鹿一般,眼神裏都能擠出一兩朵小花。
時間一點點過去,晚上時分,我摟過這個溫順的女人,但不知怎地,這個女人突然坐了起來,發瘋似的搖著我道:“我的孩子,他們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