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叫魏承強吧。告訴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打死你。”安逸冷冷的聲音如冰淩碰撞,冷澈刺骨。
他就擋在魏承強的麵前,手裏舉著個黑瓷花盆,眼神中充滿著冰寒刺骨的寒意,就這麼盯著魏承強。
這個時候誰也不會懷疑安逸的話,就連魏承強也有些猶豫:“你……你個小子趕緊滾開。”
安逸一動也不動,心裏卻鬆了口氣,看來剛才魏承強眼中的冷靜還是真的。這家夥根本就是在裝醉!
“畜生,你要幹嗎?你要打安廠長就先打死我吧。”隨著一聲怒斥,從辦公室外麵顫顫巍巍走進一個老人。
這位老人看起來有六十歲了,滿臉皺紋頭發也全白,腿腳也不利索,拄著的拐杖正指向魏承強氣得渾身發抖。
“爸,你怎麼來了?我要找安自軍算賬,不用你管。”魏承強回頭看到這位老人,頓時就是一愣,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快回家去,別管我的事情。”
這位老人原來是魏承強的父親,聽到魏承強的話,渾身不停地發抖,看樣子都快要倒在地上了。
安逸冷冷地說道:“魏承強,你膽子不小,居然敢打人。告訴你,派出所吳所長就要來了,你最好別跑。你還別以為會有人給你撐腰,他自己還自身難保哪。”說著話他還轉頭盯了付興明一眼。
事情發生到現在,基本上都明白其中問題所在,所有人看向付興明的眼神也是同樣充滿鄙夷。
“你打死我吧,我上輩子造得什麼孽啊,生了你這麼個兒子。你媽還在家裏哭哪。”魏承強的父親老淚縱橫,低頭就要往魏承強身上撞。
這時付興明半個身子都濕淋淋地,強撐著說道:“魏承強,你這麼做是要犯錯誤的,有問題可以向領導反應解決嗎。快回去吧,好好看著你爸媽,別出什麼事兒。”
魏承強也明顯是有些慫了,本來計劃好好的,裝醉來打人事後也能有借口。可是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而且派出所的人也要來了?
他還在這裏猶豫,他爸可撐不住勁,頭往下垂就要倒在地上,魏承強扶住他爸,恨恨地丟下句話:“安自軍你等著,這事兒沒完,我還會來找你的。”轉身走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的氣氛感覺就是一鬆,事情如此解決,所有人都長出一口氣。直到這個時候安逸才鬆了口氣。
實話說如果魏承強不管不顧地衝過來。指望安逸自己肯定不是對手。至於老爸安自軍,自從打出那一拳,就很痛苦地扶著桌子站著,明顯是牽扯到後背老傷了。
安自軍的身體一直有舊傷,年輕的時候在部隊背部受過傷,勞累以後就疼痛難忍。後來退伍來到地方工作,為了這個家強忍病痛從來沒退縮過。
“爸,你的背傷沒事兒吧。”安逸急忙伸手扶住安自軍,“我帶你去醫院看一看吧。”
安自軍搖搖頭示意,轉身對辦公室的一個人說道:“高來振,你去告訴吳所長一聲,這裏事情處理完了,請他不用過來了。”
被叫到名字的高來振嘴裏答應一聲,轉身要走,安逸急忙接口說道:“吳所長沒來,我剛才騙魏承強的。”
呃,辦公室裏的人就和安自軍一樣,臉上滿是詫異,隨後全都笑了起來。安逸也在笑,心裏卻暗道:“我會告訴你們,魏承強他爸也是我叫來的嗎?”
安逸剛才去紅光廠家屬院轉了一圈,打聽之後找到魏承強家。不過他爸並不在家,安逸簡單地把事情給魏承強媽媽說了一遍,這才來到安自軍的辦公室,現在看來魏承強他爸來得時機正好。
這時付興明急忙湊前兩步,有些緊張地說道:“安廠長,你的身體沒事兒吧。要不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了。至於魏承強,我會好好批評他,叫他承認錯誤的。”
安自軍眉頭皺著仔細打量付興明,半晌點頭說道:“行,付廠長先去了解一下情況。等他酒醒以後,讓他作出深刻的檢討,這件事情一定要嚴肅處理。”
說完這些安自軍舉步就向外麵走,安逸急忙上前扶著他。臨走前有意地看著付興明說道:“付廠長,你也去醫院看看吧,小心燙壞身子。”
付興明剛才被暖瓶的水澆透大半個身子,從胸口開始直到褲襠都濕漉漉的。幸虧這是早晨上班的時候打的水,現在並不是最熱的時候,不然的話這老小子不死也得脫層皮。
安逸鄙視地看著付興明囁嚅的樣子,不再理會他,轉身扶著安自軍出門,“爸,我們現在就回家吧。”安逸站在辦公樓門前問安自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