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和魯夫一起坐酒店的電梯來到一樓,遠遠地就能夠看到卡采爾多夫那頭白發。
有些日子沒見,這老頭又老態許多,這麼看過去,幾乎就和六七十歲的老人一個樣了,簡直就有些老態龍鍾的感覺。
“老卡,怎麼你現在老成這個樣子了?我都快要認不出來你來了?”安逸臉上帶著笑容坐到卡采爾多夫對麵的沙發上。
安逸一低頭正好看到他麵前桌子上麵的酒杯,當時眉頭就皺起來:“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這麼嗜酒啊?魯夫,給你爸換成牛奶,以後要嚴格你爸喝酒的量。”
魯夫急忙答應一聲,端起卡采爾多夫的酒杯去給他換牛奶去了。卡采爾多夫有心想阻止,可又歎息一聲,也就沒有再說話。
“老卡,有事情就說吧,能夠解決的我一定幫忙。”安逸十分誠懇的對卡采爾多夫說道。看到這好心的老頭如此沮喪的模樣,安逸心裏也不太好受。
卡采爾多夫搖搖頭,有些無力地說道:“我知道你有錢,可是的我事情你也幫不上多大的忙,最多再給我一些資助而已。不過我也得替那些科研人員謝謝你,有了你的錢至少他們的生活會好一些。”
“生活問題不是最主要的吧?科研人員項目才是生命,現在羅斯國的形勢,恐怕這才是最讓你沮喪的吧?”
卡采爾多夫聽到安逸的話,頓時就開始出神,伸手想去拿酒杯喝酒,卻忘記酒杯已經讓魯夫端走了,當時就是一愣。
幸虧這個時候魯夫一路小跑著回來,給他送上一杯溫好的牛奶。卡采爾多夫還瞪了他的這個兒子一眼,似乎責怪魯夫把酒給端走了。魯夫也就隻能一縮脖子,全當沒有看到。
安逸臉色沉靜,等待著卡采爾多夫喝上兩口牛奶,才又繼續說道:“除去科研項目被腰斬,如同失去孩子一般的痛苦,恐怕羅斯國現在的變化,也是你們這些科研人員心底最大的痛楚吧?沒有方向,失去拚搏的動力與目標,這就和做科研的沒有研究方向差不多的道理。你說是不是?老卡。”
這句話的威力明顯更要巨大的得多,當時卡采爾多夫牛奶也不喝了,隻是放在嘴邊開始出神,半晌之後才又長歎一聲,臉色耷拉著,瞬間又老了幾歲:“你說得有些道理,這些日子總是覺得沒有方向感,不知道究竟努力奮鬥這一輩子是為了什麼。那怕是為國家做出再大的貢獻,可是國家沒有了,還有什麼用?”
安逸看著卡采爾多夫沒有說話,腦海中不停急速著轉著各種念頭。
以前他就曾經考慮過要借著羅斯國動蕩的機會,多拉一些科研人員回華夏去。可是後來因為事情太多,再加上擔心會引起某種不良的反應,也就沒有實施這個計劃,沒想到今天老卡采爾多夫卻送上門來了。
看他的模樣,是對羅斯國的現狀感覺到不滿,也對羅斯國的未來充滿著悲觀著情緒。
最關鍵的就是,安逸了解這些科研人員的思想狀態,以前拉到華夏去幫忙進行HT-7項目的那些科研人員,安逸也是和他們聊過。
這些科研人員基本上都是從小就在羅斯國長大,接受的也是正規的羅斯國教育,生性又純良直接,對於羅斯國的分裂大都不滿,隻是一向不摻和這種事情,所以也就壓在心底。
隻是這種打小教育所打下的烙印,已經不可能再消除掉了。麵對著一個劇烈變化中的羅斯國,太多的科研人員無法適應,再加上他們的科研項目夭折,現實生活的困難處境,更是加深這種不滿。由此和以前羅斯國同樣製度的華夏也就成為這些科研人員心目中的一個淨土。
對比現在的羅斯國,一直都在專心發展經濟,努力拚搏提升國力的華夏,對於這些科研人員的吸引力是無比的強大。
雖說現在華夏的科研經費也是有些不足,可是也要羅斯國重視得多,科研人員能夠繼續完成自己的項目,這才是他們心目中最重要的事情。
除此之外,當年羅斯國和華夏合作,進行過大規模的援助,也有大批的科研人員去到華夏,生活得也很愉快,有了這方麵的基礎,如果再次請羅斯國的科研人員去華夏,阻力也會小得多。
這些條件對於緬懷以前羅斯國的製度,卻對現實有些不滿,對於華夏的發展有著美好的展望,還希望得到一個穩定的研究環境,繼續自己心中夢想的科研人員來說,吸引力是無窮的。
而且根據安逸記憶當中的信息,羅斯國象這樣的科研人員為數還不少。貌似華夏就是依靠著不少羅斯國的科研人員,切實地提升了國家的科技水平。很多的高新科技成果,也是這些科研人員幫助研究出來的。可以說未來的華夏的科技水平,能夠進步得那麼快,羅斯國過去的科研人員立功不少。
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安逸也想借著這次機會說服卡采爾多夫幫忙拉一些科研人員去華夏。
其實也是明顯能夠看得出來,老卡就是屬於那種對羅斯國現狀失望,有些緬懷以前的羅斯國製度,又對華夏保持著好感,同時還希望手下的科研人員,都能有一個好的生活研究環境的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