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度山脈的山巒特別緊密,通常登山的人都不會選者來這裏,因為這裏的潭很深,林子很密,路也很小,稍微不注意就會迷失方向。
傳說,死在山中的冤魂不計其數,到了晚上就會出來尋找替死鬼。
不過,這隻是傳說,傳說並非真實的寫照,也許隻是為這片林子增加點神秘感,吸引給多的遊客而已。
肖遙就是這樣想的,她早就盯上這地方了。如此,周末的早晨她組織了公司裏膽子比較大的一群人,在太陽還沒出來之前就上了這蘭度山脈。
前日,剛剛下過傾盆大雨,山路顯得更加崎嶇。一路上,大夥幾乎是一腳深一腳淺地踩在泥濘路上。沒有汗水,卻沾上了清晨的甘露。雖是艱難,卻能呼吸到新鮮空氣,大夥的勢頭倒是不錯。
微風撫過,林子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在太陽剛出來的時候讓人有些寒毛豎起,走路大概快一個小時,才隱約能看到前麵的一座大山屹立在他們麵前。
肖遙原來學的是考古專業,對神秘古老的東西向來興趣不小。但礙於家人一直反對,不得不改行做了某個大公司的文員。可是她的喜好從未改變,對那些古老的東西一直不停探尋,有空的時候也會背著家人,跟考古隊往山裏鑽。這些年來倒是見識了不少東西,也有過不少驕傲的成就。
不僅如此,肖遙還是個小說迷,都市鬼魅、武俠玄幻,隻要是神秘色彩比較重的小說都看,她向來不怕神也不怕鬼。
不過,這不代表她不信。
她信!
隻是從未碰到過而已。
所以,對於這座山的傳說,更多的是內心的好奇。來之前的晚上,她躺在床上幾乎一夜無眠,腦海裏可是對許多東西幻想連連。若真是像小說裏麵寫的那樣,來個莫名其妙的穿越,那倒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說不定能像某些小說寫的那樣,帶上許多古董回來研究。
如果那樣,她可發了。等有錢就開個大大的博物館,這樣父母不用擔心她老是不回家,她也可以盡情地去研究那些古老的文化。
不過,話說這樣的穿越還要看命,她有沒有這樣的命誰也不知道,隻能看上天的安排。
“遙遙你看,前麵有一個很大的水潭。”走在最前麵的男孩興奮不已地叫喚起來。
男孩叫盧天,是公司裏膽子最大,也是年級最小的男孩,與肖遙的關係可謂姐弟一般。表麵上是同事,其實也有著同樣的愛好和興趣,不僅如此,盧天對肖遙的崇拜簡直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平時就整一個肖遙的跟屁蟲。這次活動是肖遙的呼籲,真正的召集人確是盧天。
肖遙聽完馬上衝到隊伍前麵,伸長腦袋望望,果然見到飛流直下的瀑布下,一攤黑得發亮的水潭水波蕩漾。如遇至寶,習慣登山涉水的她動作比任何人都快,迫不及待地從旁邊的山路上衝了下去。
水潭的水黑得發亮,太陽升起來的時候陽光照在水麵還能看到水中魚兒遊蕩。偶爾冒頭的魚兒能看到都是紅色的,浸入黑水之後,就再也分不出顏色。
潭邊,水草茂盛,比起山上的綠色顏色還要更深一點。兩塊石頭的夾角中伸長著不少小顆粒植物,黑籽,晶瑩剔透的表麵,看上去就像魚眼睛,慢慢地爬滿很大塊地,一直延續到水中。
肖遙走到潭邊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摘魚眼睛,放在嘴裏美滋滋地嚼著,臉上露出一種幸福的表情,看得後麵跟上來的人們都好奇地看著那一片黑得透明的東西。
“這叫魚眼睛,長在深山的潭邊,這種野果一般的時候可是吃不到。”說話的人是盧天,大大咧咧地摘下幾顆送到嘴裏,吃完還美味地tian了tian嘴唇。
這下,所有人都出手,短短不到幾分鍾,一小片的魚眼睛都被他們吞下肚去。
肖遙吃夠以後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打算試試潭水有多深。舉手,投石,好一會才聽到‘咕咚’一聲。
“這水真夠深的。”盧天抹抹嘴角殘留的果汁,屁顛屁顛地跑到肖遙身邊。
“屁話!”肖遙非常不給麵子地白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從背包裏掏出個小盒子。
打開盒子,裏麵裝的是一隻像指南針樣子的小玩藝。這是今天出發的時候韓教授給的,主要是用來測試一些奇怪的東西。
“這玩藝有什麼用?”
盧天好奇地看著小玩藝的指針開始轉動,而且還是飛轉的那種,讓他心裏覺得有些不踏實。
肖遙見狀皺巴著小臉,隨即眼睛盯上水中遊蕩的紅魚。心想這地方還不是普通的邪門,還是帶大家趕快離開,明兒讓教授過來看看這魚到底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