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醫傻傻地站在原地咽口水,一個抬頭看到守衛們非常不給麵子地笑彎腰,氣得胡須都樹了起來。
肖遙得意洋洋地衝著怪醫做了個大大的鬼臉,做出又要離去的模樣。讓原本生氣的怪醫不得不把委屈噎下去,不顧顏麵地衝到她麵前。
“又怎麼了?”肖遙眨眨眼睛,摸摸肚子,完全沒有女子的矜持。
“您得去看看殿下,他做夢都還念著你的名字。”怪醫非常嚴肅地看著肖遙,他知道這丫頭真能做到對殿下置之不理。
“哎……”肖遙深深地歎了口氣,有些很不心甘情願地轉過身,懶洋洋地邁開步子走向屋子門口。
這回,可沒誰敢在拿大刀架在她脖子上了。她有些自豪地昂首挺胸,還特意給了剛才動刀的守衛一個大大的白眼。
剛才拿大刀的兩個守衛看著怪醫都那麼低聲下氣,也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主,老老實實低頭哈腰地給肖遙打開房門。等到肖遙走進屋子,他們還低著頭不敢退到一邊。
“關門!”
肖遙冷冰冰地吼了一聲,嚇得那兩個還提心吊膽的守衛,默契地同時往前一傾,‘哐啷’一聲跌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肖遙見狀樂得彎腰大笑,絲毫忘記床上躺著的某妖還在忍受著折磨。
床上,花雲天修似乎聽到肖遙的聲音,不安的臉皺了皺,大大的翻身居然從床上掉了下來。
天!
什麼狀況?
肖遙轉身看到花雲天修那殘樣,不知為何怎麼都笑不出來。有些緊張地眨眨大眼睛,朝跌在地上的守衛招了招手。
兩守衛不敢怠慢,幾乎是爬到肖遙身邊,看著她手指了指,趕緊將地上的話語天修抬上了床。
“出去吧!關門!”肖遙簡短地說出幾個字。
“是!”兩守衛拱手行個大禮,彎腰退出屋子關上了門。
屋子裏,剩下半夢半醒的花雲天修和懵懵懂懂的肖遙。雖然是白天,但屋子裏的門窗都關著,跟黃昏沒什麼區別。
肖遙坐到床邊,聚精會神地打量起花雲天修。看著他臉上糾結的表情,她忍不住伸手去撫摸他發燙的臉。
“咳咳咳!”花雲天修被一股滾燙熱氣一陣狂湧,連連咳了好幾聲,心髒跳動也加快不少。
“你真是因為我受的傷嗎?”肖遙用袖子給花雲天修擦擦額頭上的汗滴,臉上的表情那麼一點的關切。
花雲天修動了動身子,迷迷糊糊地半眯起眼睛。狹窄的視線裏,他朦朧地看到肖遙熟悉的一張臉。
她回來了!
九霄真的把她平安救回來了。
高興,讓他難看的臉上居然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隻是那笑幅度太小,不仔細真是看不出來。
肖遙看到了,發覺他臉上的笑很是奇怪,也發現他眼睛半眯的眼神,非常直接地開口說道:“既然醒了,何必裝睡,弄得白胡子爺爺都要發神經了。”
花雲天修努力想掙開眼睛,可是眼皮實在太重,他最大的能力就隻是能看到她迷糊的臉。吃力地抬起手臂,他用力一下摸到她的臉。
“摸吧!摸夠了就給我清醒些。”肖遙不偏不躲,還將臉往前湊了湊,將手覆蓋在他的大手上。
感覺到他手背傳來的滾燙,她嚇得皺起整張臉,這小子這次傷得好像真的不輕。
心疼?
不!這是同情而已。
她努力地糾正自己心裏的真正感覺,用力拿開他的大掌,唉聲歎氣地開口說道:“放心,禍害貽千年,我是不容易死的。”
笑,再次在花雲天修滾燙的臉上擴散,看到她能平安地出現在眼前,他的心很快平靜下來。
“睡吧!一覺醒來,把不開心的全忘了。”肖遙輕輕地拍拍花雲天修的臉,說話的口氣有些像幼兒園的老師對待小孩一樣。
花雲天修的眼睛閉上了,在肖遙聽不太清楚的哼哼聲中,總算是平靜地進入睡夢之中。
肖遙不想在這裏呆太久,覺得這間屋子有太多妖女睡過很不幹淨,她還是回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比較舒服。
可是,剛站起身,還未完全熟睡的花雲天修又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伸手,他一個用力將她拉到懷裏。翻身,他將她緊緊鎖在懷裏。
該死的!
就算裝也裝該裝得有水平些,這樣是什麼意思?
沒有掙紮,肖遙知道掙紮也是無用。就算這小子病得一塌糊塗,力氣還能跟牛一樣大。掙紮,隻會讓他的力道變得更大。
認了吧!
隻見肖遙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毫不反抗地還伸手圈住花雲天修的脖子,靠近他溫暖的懷抱呼呼大睡起來。
屋子的從肖遙進去之後就沒再打開,讓門口的幾個守衛都很好奇。偷偷地透過窗戶望去,卻發現床上毫無動靜。於是,門口的守衛開始商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