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鳳煬沒有說話,隻是把玩著手中的杯子,靜靜的看著晏春。半晌才道:“琉璃,去準備一下,咱們等會就啟程回去。”
他話音剛落,名喚琉璃的小丫頭急忙便轉身去收拾東西。
晏春卻心中大驚,一時間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要帶她去哪裏?
“你要帶我去哪裏?”
就在所有人都去收拾東西的時候,晏春終於忍不住問出口,隻可惜她雖然有問,人家卻明顯不想回答她。
冉鳳煬隻是睨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冉鳳煬。”
“什麼?”晏春一怔。
冉什麼?那是什麼鬼東東?是地名麼?
“我的名字。”
“冉……”晏春看著他,秀眉輕蹙。
“冉—鳳—煬。”他直直的盯著她,一字一頓。
說完,卻突然憤怒著轉身走掉。
待到房間內隻剩下晏春一個人了,她才怔怔地明白過來。可是……
他幹嘛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她是綁匪,她是肉票,這算什麼?
告訴她他的姓名,好讓她日後去尋仇?
這男人是瘋了吧?
琉璃他們的動作很快,隻不過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等到月色漸濃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路上了。
隻是,是去哪裏的路上,晏春卻並不清楚。
馬車顛簸在路上,雖然車內鋪了厚厚的墊子,仍然是顛的晏春渾身酸痛,她看著一旁靜坐著一言不發的琉璃,忍不住道:“這車……”
真是該死的鬼地方!就連這破車,都能把人顛死!
“冉、冉風……”五髒六腑好像都要顛簸散了,晏春終於忍不住低聲道:“我好難受。”
琉璃原本緊閉的雙眸驀地睜開,在看到晏春皺著臉縮在角落裏以後,微微蹙眉,卻仍是從一旁的箱子裏取出水袋,湊上去喂晏春喝了幾口,又從懷中的一個小油紙包裏取出一些酸梅,遞給晏春,道:“如果還是覺得不舒服,吃點酸梅吧。”
晏春接過酸梅,喊了一顆在口中,虛弱的道:“多謝。”
她真的好嘔啊!
在現代,坐車不暈,坐船不暈,坐飛機還是不暈,怎麼到了這裏,坐這個破馬車就暈了?
一定是這車太顛簸了!
“還有,是冉冉升起的冉,鳳凰的鳳,火易煬。”琉璃小聲提醒,說完衝著晏春眨了眨眼。
知道琉璃是在告訴自己冉鳳煬的名字,晏春點點頭,靠向身後的軟墊上,低聲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琉璃遲疑了了一下,清秀的小臉上表情有些古怪,晏春看在眼裏,淡淡的一笑,道:“如果真的不方便告訴我也沒關係。”
她以為琉璃是礙於冉鳳煬的原因不肯告訴她,哪隻琉璃隻是搖了搖頭,道:“琉璃不是不肯告訴姑娘,咱們這是要回……越京。”
月經?
聽到琉璃的話,晏春猛地嗆到,她連咳了數聲,原本含在口中的酸梅整個滑下喉嚨,卡在那裏,一瞬間她小臉漲得通紅,眼淚都咳了出來。
琉璃大驚,急忙伸手拍著晏春的背,好不容易將酸梅吞了下去,晏春拚命拍著胸口,訝異的道:“月、月經?”
琉璃自然是不明白晏春為何會突然這麼大反應,雖然奇怪,卻仍是道:“是啊,越京。”
越京很好笑麼?她自幼生長在越京,怎麼從來都沒看出來這個名字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可是見眼前的晏春笑的那麼詭異,她又有一絲遲疑。
晏春點點頭,又搖搖頭,實在是很難想象,怎麼會有地名叫“月經”的?
好吧,古代人都不說這個詞,可是……哎呦!
她不是故意要笑的,可是真的是太好笑了!
琉璃睜大眼看著晏春笑了半天,忍不住道:“姑娘,你到底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