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突襲在毫無防備下發生,胡四寶隻來得及保證自己被放倒,卻無力去支援已經被包圍的夜歌跟兩個孩子。
覺得胡四寶已經插翅難逃的夜魑不由得有點誌得意滿,看了看被分割包圍的胡四寶等人,夜魑知道,生擒活捉眼前這些人隻不過是時間問題。隻是就在他誌得意滿之時,一個意外讓他不錯的心情頓時沉入穀底。
自己帶來的那些人忽然出現了騷亂,其中一人就如同瘋了一樣,對身邊的自己發起了突然襲擊,由於事先毫無征兆,等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在他附近的十幾個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中,眼看著就沒救了。
夜魑皺眉看著被眾人包圍的那個突然襲擊同伴的家夥,不明白這家夥突然是發什麼瘋,還沒等他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忽然人群中傳來數聲慘叫,循聲望去,就見方才被砍死的那些人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其中幾人更是抱住附近的人就猛啃,慘叫就是那些被抱住猛啃的人發出的。
詭異,不安的情緒在人群中擴散。能夠來這裏的戰士,那都是數一數二的精銳,可麵對未知的情況,他們還是忍不住有點驚慌。李腥、王繭大聲的招呼眾人,希望可以穩定局麵,隻是那些剛剛才確定死亡的家夥猶如不死的僵屍一樣重新開始活動,還是讓人感到膽戰心驚。
夜魑關注著情況的惡化,就如同瘟疫一樣,被咬死的人緩緩的站了起來,加入了新的同伴,而昔日的同伴則轉變成了敵人。
“不要慌,把他們的頭砍下來!”夜魑大喝一聲,當先揮刀砍下了撲向自己的死人。隨著腦袋被砍掉,死人倒在了地上,失去頭顱的屍體在地上掙紮了片刻,逐漸不再活動。可還沒等夜魑等人鬆口氣,那具失去了腦袋的屍體竟然用動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朝著夜魑不屈不饒的伸出了雙手。
“該死!”夜魑一刀砍掉了伸向自己的雙手,隨後衝著已經看傻眼的部下吼道:“不要發愣,砍碎他們!”說著當先舉刀就剁,直到將麵前的死屍大卸八塊才停手。
還活著的人也知道夜魑的命令沒錯,隻是向剛剛還跟自己稱兄道弟的戰友下死手,連個全屍都不能留,下手難免還是有點猶豫。不過這絲猶豫隨著幾個同伴被咬死之後立刻煙消雲散。想要發揮同情心的前提是保證自己的小命不會受到威脅,一旦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脅,那就隻能將自己那點廉價的同情心收起來了。
一時間場麵變得極其血腥,殘肢斷臂橫飛,血流成河。當最後一個死人被砍成肉醬以後,還活著人都變得雙目赤紅,表情麻木。
夜魑這時才注意到自己原先的目標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氣得夜魑不由怒吼一聲,狠狠的一腳將腳邊一個腦袋踢飛。可叫眾人感到恐懼的是,被踢飛的腦袋並沒有落地,反而懸停在了空中,四周圍已經被砍成碎塊的屍體慢慢的向著腦袋的下方彙聚。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夜魑看得是目瞪口呆,喃喃自語的說道。
“大人,怎麼辦?”已經沒了主意的李腥開口詢問夜魑道。
“……撤。”夜魑稍一思索,頗為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
李腥、王繭也知道繼續留在這裏會對他們很不利,既然夜魑已經發話,他們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出反對的意見,當即指揮著還活著的眾人迅速的開始後撤。被夾在人群中的夜魑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還在繼續彙集身體的那顆人頭。也多虧了這一眼,救了夜魑一條命。
懸停在空中的人頭很顯然並不想要讓夜魑等人安全離開,一見夜魑等人後退,嘴巴頓時張開到呈一直線的寬度,一股黑氣自嘴中噴湧而出,直撲夜魑等人。
“撲下!”夜魑在示警的同時蹲下了身子,也多虧了夜魑的示警,眾人下意識的趴在了地上,可還是有幾個反應稍慢了一點,被那股黑氣給沾上了。
“啊~~”慘叫聲響起,那些被黑氣沾上的人的慘狀叫夜魑等人倒吸一口氣。黑氣的腐蝕性極強,竟然就在他們的眼前,那幾個被黑氣沾上的同伴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了一灘膿血。
“走,快走!”夜魑大聲叫道。
其實根本就不用夜魑再大喊,但凡是看到同伴慘狀的人都加快了撤退的速度,誰也不願意變成一灘膿血。或許是那顆人頭後繼無力,在吐了一次黑氣以後就沒有了別的舉動,這才讓夜魑等人僥幸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