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禍不單行(1 / 3)

新兵們期盼的第一個休息天將在天亮後到來,大多數新兵都想緩解一下連日來的疲勞。但卻有幾新兵顯得很興奮,商量著如何去街上改善夥食會女友。

金有利來到程誌旁邊:“班長,你喜歡什麼好吃的,明天我出去給你帶回來。”

程誌正在看著金有利的那本棋譜,也沒看他一眼:“你的這本書就比好吃的還有味啊!你的精力到是很旺盛啊,還有閑心逛銜呢。可誰說你明天可以出了!”

“……明天不是休息嗎?”

“是休息啊,可我也沒說誰可以出去逛銜啊。”

“啊?休息天都不能外出嗎?”

“能啊,但按照規定,外出人員不得超過百分之十。也就是說,按咱們班的情況,上午八點到十一點,可以出去一個。下午一點到四點,可以再出去一個。但是不能穿便裝,帶好證件去教官那裏批條簽字。外出不許喝酒,不許去妓院,不許去賭場,其它軍紀也不能違反。否則被憲兵抓到了,誰也沒辦法救你。如果敢和憲兵亂來,小心憲兵當場把你斃了。出入大門是要經過衛兵檢查的,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隨便帶進帶出的。教官批的時間還不一定能滿三個小時呢,預期不歸遲到的,看她怎麼收拾你們。無故超出二十四小時的,按逃兵處理。如果有誰想逃跑的,千萬別錯過這個好機會,從此就可以亡命天涯了。運氣不好的,會被憲兵開槍打死。運氣好的,就可以東躲西藏了。也用不著再這麼辛苦的去實現什麼未來理想了!不過你家裏人的運氣可就沒那麼好了!”

“……”

剛才興奮了半天的那幾個新兵頓時象泄了氣的皮球,有幾個新兵躺在床上捂著嘴偷著樂。

程誌一邊看著書一邊說:“這會不是訓練時間,想笑就笑出來,想說什麼就說,我不攔著。想好沒有,有誰想出去啊?”

有個新兵不死心,過來問程誌:“班長,這時間也太短了,能不能寬限一下啊?”

“軍規軍令能講價錢嗎?”

這個新兵想了想:“那家裏人過來看我總行了吧?”

“行啊,不過得是直係親屬,而且也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去看的。軍營不是談戀愛的公園,女朋友可不能算直係親屬,有事隻能在大門口辦完!”

“……”

“是不是想讓你女朋友進來看看你在這有多慫啊?”

這時有幾個新兵哈哈大笑起來:“你偷著樂吧,就算能讓你女朋友進來,她一看你現在哪項訓練都跟不上的這副慫樣,不跟你分手才怪呢!”

這句話引得其它新兵哈哈大笑。

程誌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這個新兵:“這是軍隊,鄙視弱者!弱者永遠要被強者踩在腳下!麵子不是靠別人給的,是靠自己掙的!”

新兵們一聽就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

“班長說得對,小日本為什麼敢打咱們啊,就是因為咱們國家弱啊。國家再大,不強不行啊!”

“就是嘛,咱以後那是要上戰場的,那可不能靠小日本給麵子打仗啊。”

“不就是休息天少出去兩個嘛,有什麼呀,那麼惦記著花花世界還來這幹什麼!”

“休息天就是好好休息嗎,那麼有精力怎麼沒用在訓練上啊!”

“我是累得要死,就想睡個懶覺,你讓我出去,我都懶得動。”

“我也是,我就想睡個懶覺,現在才知道能睡個懶覺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來來來,咱們湊幾個人打撲克,你不是最愛玩撲克嗎。”

“我才沒那精力玩呢,誰有那精神頭,你找誰去!”

“班長,他精力過盛,訓練還跟不上,是不是得給他加點碼啊!”

……

熄燈以後,程誌一個人來到操場,坐在一邊發呆。過了一會,他見有個人來到操場跑步。等那人跑到近前,他仔細一看,原來是吳夢。

與此同時吳夢也看見他,就放慢腳步走了過來:“怎麼不睡覺,一個人跑這來幹什麼?”

“睡不著,想到這靜一靜。那你呢,這是幹嘛?”

“整天看著你們訓練,我這身子都快僵了,出來活動活動。你又在想什麼呢?”

“不用我說,你也能知道我在想什麼。不說這些了,走,我也陪你跑幾圈。”

吳夢沒說什麼就和程誌一起圍著操場跑了起來。吳夢有意加快或減慢速度,程誌也同樣跟著調速,步伐絲毫不差。

他們跑了二十圈後停下來開始壓腿,吳夢問程誌:“你怎麼不跑了?”

“你不跑了,我也不跑了。”

“我是跑不動了,你可以繼續啊。”

“你這話逗逗新兵還行,八公裏你會跑不動嗎!”

“那你幹嘛非跟著我跑啊?”

“現在不跟著你跑,我都不知道該邁哪條腿了!”

吳夢聽出了程誌話裏的意思:“沉住氣,迷霧會慢慢散去的。”

程誌沉了沉:“來,咱倆比劃比劃。”

程誌說著做出了格鬥姿勢。吳夢並沒有應戰的意思:“幹嘛,找我發泄順氣啊?還是不服氣,想一較高低?”

“沒那意思,這些新兵蛋子哪是對手啊,這樣下去功夫不都廢了嗎。隻能找你了!”

“這大半夜的,讓巡邏隊碰上,你又說不清了。再扣你個毆打長官的大帽子。”

程誌無奈的收起了架勢:“你說我這腦袋怎麼總是比你慢一圈呢!”

“不是慢了一圈,是快了一圈。你要是不心急,這個簡單的問題,連新兵蛋子都想得到啊!”程誌點了點頭。

吳夢想了想:“萬事基礎最重要,你來黃埔重複你已經掌握的技能,不就是鞏固基礎嗎!基本功紮實,還怕廢了功夫嗎?”

“那你的意思是……?”

“走,打沙袋去。”……

吳夢在練拳的同時注意觀察著程誌動作,他的拳腳每一次出擊都很重。

休息天上午十點多,新兵們洗的衣物基本漸幹,一個少尉和兩個老兵醉醺醺的搖搖晃晃的路過這裏。他們正走到新兵們涼曬的衣物旁邊時,這個少尉突然嘔吐,濺了自己一身異物。一個老兵隨手拽過新兵涼曬的一張床單去給少尉擦。

這時過來一個新兵:“班長,那是我的床單。”

這老兵過來就是一腳:“你媽的個新兵蛋子,你的床單怎麼了?老子是看得起你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