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選拔的官兵們,第二天又被帶到了一個特殊的障礙場。這裏的障礙物全部由位置高低不同形狀各異的鐵絲網構成,而且按戰場邏輯在兩側不同的地形上,布置了十幾挺輕重機槍,正副射手也都被蒙上了眼睛,由憲兵負責保障。隻有唯一可能通過的一米左右寬的道路,沿途兩側都點燃了火。
程誌指著這個障礙場說:“規則很簡單,按時通過火力網。如果有人被鐵絲網刮到,被火燒著,淘汰。超時或被誤傷,淘汰。殉國的可能性很大,現在你們先見識一下火力。”
程誌拿起連接在擴音器的話筒下令開火。頓時輕重槍機同時射擊,形成了密集的火力網。副射手還不時投出手榴彈,全部為真槍實彈。
程誌下令停火後對官兵們說:“你們看清楚了嗎?這可不是局,都是實彈,而且機槍手不知道你是誰。當然也不知道你的位置,隻管向前射擊加投彈,從人到槍,可都沒長眼。所以你們要考慮清楚了,有沒有退出的?”
官兵們一陣議論……
有個老兵報告:“長官,這火力也太密集了,可能活著通過嗎?”
“能不能活著通過,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長官你要是想讓我們死,明說。我們既然是自願留下的,也沒什麼好怨的,可也總不能讓我們做這些不可能的事吧!”
“把不可能變成可能,也是取勝之道。如果你認為不可能,或者做不到,可以退出。”
“……長官我不怕死,闖到今天更不會退出。可你能不能讓我們死的明白一點,死的閉上眼睛?”
程誌淡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沒等程誌說完,林漢意外的以手勢打斷了程誌的話。
他打量了一下這個老兵:“你放心,我會讓你瞑目的。”
程誌明白林漢的意思,又要說什麼,林漢仍以手勢製止:“我可不是靠攀龍附鳳混到今天的,也是從槍林彈雨裏闖過來的,下令吧。”
程誌想了一下,沒再多說別的,下令開火。
林漢毫不猶豫的衝向火力網,一個魚躍通過第一挺射位最低的機槍。緊接著順勢一個前滾翻,而後再順勢迅速臥倒,低姿匍匐從第二挺機槍火力的鐵絲網下爬過。他在一顆手榴彈爆炸後,利用火力間隙,迅速飛奔躍起跳過鐵絲網,通過第三挺機槍……子彈不時從林漢身邊飛過,擦在鐵絲網上迸發出火花……
就這樣,林漢利用各種戰術技巧,時快時慢,時停時進,忽左忽右,上下跳躍翻滾,通過了障礙場不可思議的火力網,且毫發無損。官兵們幾乎無不驚歎。
程誌很欣慰:“有勞了!”
林漢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班門弄斧,見笑了!”
唐樂笑了笑:“長官,我來,開始吧。”
……
唐樂的速度更快,動作更巧,十分出色的通過了障礙場。隨後安靜第二個也出色的通過,武強等不甘示弱,也紛紛順利的通過。但其它不少官兵卻有被鐵絲網刮到或被火燒到的,還有兩人為此負傷,這些人員按規定被全部淘汰。讓程誌意外的是,石峰竟然也能安然無恙的在規定時間內通過。
唐樂為此也很意外:“沒看出來啊,你這麼大的個頭,還挺靈巧的!”
石峰十分得意:“那你看,這就叫熊瞎子耍扁擔,笨個靈巧。”
“那你就是熊瞎子了?”
“哎你個小死嘎豆子,你說啥呢,你別跑。”……
林漢碰了一下程誌:“後生可畏!那小個子好快的速度,好靈活的身法。這應該就是你說的實力了。”
“的確是實力,但肯定不是全部本事。還有些其它的本事應該是在我們考核的範圍之外。”
“那你還打算怎麼挖掘?”
“現在隻是常規的選拔,他們其它的本事,要在選拔結束前後,再讓他們展露出來。等突擊隊員確定以後再對他們進行正式的特訓。”
“選拔結束後就沒我什麼事了,恐怕就不能目睹了。”
“放心,你兼任參謀長的報告已經批下來了,不愁看不著。”
林漢笑了:“能和你搭班可真是一件幸事!神清氣爽!”
……
接下來的幾天考核,無論哪一項,不再以時間做為限製,而是以名次進行爭奪。每項考核,後三名淘汰。並加以小組對抗等各種形式進行,很快就已經隻剩下了三十名官兵。這時程誌開始對他們進行最後的綜合性小隊考核,以決定最後的十名突擊隊員。
這天程誌將最後這些官兵集合好:“經過這段時間的考核,你們終於闖到了最後一關的綜合性演習考核。但這也是最難最特殊的一項,這一次隻交待總體的任務和原則。不會告訴你們對錯,也不會告訴你們什麼樣的事情會有什麼結果,完全看你們自己的綜合素質。”
林漢接過程誌的話:“你們整體為一個小隊,沒有長官,一切由你們自行決定。你們的要做的是殺入數十倍於你們的敵軍重圍完成任務,最後再突出重圍回到這裏。敵軍裏有很多是之前淘汰的人員,他們隻是在考核的時候,運氣比你們差了一點。但其它各方麵絕不遜色於你們,而且你們也不可能有永遠的好運。另外,你們的所有行動都已經泄密,敵軍的指揮官就是我和程團長。每人隻按常規步兵戰配備,整個小隊外加配備一張地圖,一個指北針,一俱望遠鏡。每人還會多配發一把信號槍,遇到緊急危險情況,可以發射信號彈求救。在你們考核的範圍內,有很多不參演的固定急救點,救援小組五分鍾就能趕到任何事發地點。但發射信號彈的人,不能再繼續參加演習考核。憲兵隻做為協調和判定人員參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