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看過了渡邊別動隊的訓練後,顯得比較滿意:“知恥而後勇,很好。”
“將軍,什麼時候讓我們殺過去?”
小島想了一下:“那麼你覺得殺過去的任務應該是什麼呢?”
“幹掉程誌,消滅他的小分隊,一雪前恥!”
“雪恥是一定的,但是隻消滅程誌和他的小分隊,未免有點太微不足道了。而且程誌的實力並不比你差,你隻和他鬥的後果很有可能是兩敗具傷,沒有太大意義。我們何不釜底抽薪,從根本上把大小問題一並解決。”
“那將軍的意思是?”
“一個合格的指揮官,要有最基本的全局觀念。從全局來看,我們相當的一部分兵力都調往了太平洋戰場,而支那的政府軍又新組建了一個集團軍,增強了軍事實力。外加陳納德的飛虎隊製約了我們的空中優勢,以至於有了接近和我們平衡軍力。這樣局麵對我們十分不利,因些我要打破這種局麵。”
“將軍是想消滅他們的空軍或殲滅這個集團軍?”
“那些嘲笑我們陸軍土包子的空軍大爺,是很難請得動的。要想消滅支那人的空軍,沒有那些大爺點頭是完不成的。至於要殲滅他們新組建的整個集團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我不會象阪本那愚蠢的家夥一樣胡鬧,打亂全局。你的別動隊再強大,也不可能覆滅程誌的一個團,更不要說是整個集團軍。”
“那我們能做什麼?”
“我說過,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他們不是搞了一個什麼斬首行動,讓阪本為天皇盡忠了嗎?那我們也同樣回擊他們。”
“將軍是要讓我殺掉羅吉昌?”
“是的。雖然我們不能立刻消滅他們的集團軍,但是可以消滅他們的指揮官。這個羅吉昌不容小覷,他不僅曾是支那中央軍校的主管教官,還參加過與我們對抗的數次大小戰役,又很受支那政府和戰區的賞識,各方麵都高於其它指揮官。而且通過‘柴犬’的情報,我們得知,程誌也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程誌組建的那個所謂特務連,從人員到裝備也是得到了他的大力支持。或都說,他就是程誌的根基。殺掉羅吉昌不僅可以斬掉了他們一條胳膊,同時也打斷了程誌的脊梁。無論從哪方麵來說,殺掉他對我們都是非常有利的。”
“請將軍放心,我一定會殺掉他的。”
“如果隻是想殺掉他,派兩個刺客去就可以了。讓你的別動隊去,更主要的是洗刷我們的恥辱。讓支那人知道我們有比他們更厲害的小分隊,從而造成他們心理上的恐慌。另外從戰術來說,你恐怕沒法直接殺掉羅吉昌。所以無論是從目的上,還是戰術上,都要發揮你們的長處,盡管給他們造成更大的損失。”
“嗨!”
……
程誌正帶領著突擊隊員訓練,突然接到報告,一個運送彈藥的車隊,在通過直屬團防區時遭到襲擊被炸毀。當他帶著韓水生匆匆趕到事發地點時,吳夢已經帶人先他一步趕到,正在勘察現場。程誌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先去和吳夢打招呼,而是分頭和韓水生查看情況,最後才彙合到唯一的一俱日軍屍體旁。
程誌撿起屍體旁的衝鋒槍給韓水生看,韓水生搖了搖頭。他向吳夢示意這支衝鋒槍:“吳處長,你知道這是什麼槍嗎?”
“百式衝鋒槍。”
程誌很奇怪:“我在日本留過學,也沒少和日軍作戰,怎麼從來沒見過這種槍?”
“你沒見過也不奇怪,這是日本的最新式衝鋒槍,數量不多,近期才配發到各別特殊部門。我也是前一階段端掉了日特的一個窩點,才見到過這種槍,後來經過調查才了解到相關的情況。”
程誌又仔細的看了看這俱屍體攜帶的裝備,十分肯定的說:“渡邊來了!”
吳夢仔細的想了一下:“你說說看,為什麼這麼肯定?”
“從這裏的地形和襲擊的手法來看,不是常規的部隊和小特務所為,這和我戰術邏輯十分相似。現場沒有一個活口,雖然死法各不相同,但基本都是被一擊斃命。被刀致死的,一刀命中要害,刀口十分立落,一看就是老手。中彈死的,都是頭部或胸部,槍法都很準。還有被擰斷脖子而死的,這些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手法。再看他們的武器,也不是常規部隊配備的。結合你之前的情報,和我對渡邊的了解,對麵的日軍除了他,沒別人能帶出這樣的一支小分隊。”
“你的判斷基本和我一致,但現在隻是主觀的推斷,還不能完全確認就是渡邊。”
“你沒和他打過交道,更缺少對他的了解,自然不敢肯定。”
“現在我們首先要確定,他們來了多少人?去了哪裏?下一個目標在哪?目的是什麼?”
程誌想了想問韓水生:“你都看出什麼了?”
韓水生掂了掂手裏的幾種不同的彈殼:“從他們的埋伏過的痕跡和腳印來看,他們應該有五十人左右,而且還有狙擊手。”
“這麼多人?”
韓水生指著路邊一片明顯被踩倒的小草:“他們最後是在這裏有序撤離的,沒有幾十人是不會踩到這種程度的。”
程誌馬上讓衛兵拿過地圖鋪在吉普車上認真的看著。
吳夢看了一下手表,指著地圖說:“如果他們要繼續重點破壞,那麼按時間和撤退路線來看,下一個目標應該是這裏,油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