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1)(1 / 3)

若你隻管安排他

做這些你喜歡的事,

這就隻是你要他討好你,

而不是代表你對他好。

夏冰確實感到陳嫦不簡單,但到底她有多麼的可怕?晚飯時,她便從陳深口中取得答案。

也許陳深已懂得夏苑的規則了,這個晚上,他換過了比較「正常」的衣服,準時到達洋房裏。

夏冰和張嬸正把食物端到飯枱去,「我們今晚吃清一點,以海鮮為主。」

陳深關心的問:「有香檳喝嗎?」

夏冰笑了笑,「都已開一瓶放在枱上了。」

這個晚上隻有三個人吃晚飯,夏冰的坐位在長餐枱的末端正中位置,而張嬸和陳深便分別坐在她的左右兩邊。

夏冰甫坐下來,便已嗅到陳深身上的煙味了,「你剛剛又吸過煙嗎?」

陳深自知不能否認,便隻有笑笑把話題帶到別處去,「其實之前我是從來也不喝香檳的……」

夏冰跟陳深喝了一點香檳,吃了一點晚餐,閑聊了一會,才開始她感興趣的話題,「說起來,陳嫦跟你同住多年,為了她的健康著想,你是應該把煙癮戒掉的!」

「我一向在她麵前,在家中都不抽煙的。」陳深歎口氣,「可不像她的母親和外祖父,一家都是煙民,卻毫不避忌的在小孩麵前抽煙。幸好,我在寶貝四歲那年把她帶走,要不她便像她表妹一樣,患上哮喘病,直至現在十八歲了,也不能完全痊愈,就連凍飲也不能喝,更不能知道美味的香檳是什麼味道了。」

夏冰認為陳深的話比陳嫦的更合邏輯和更能相信,因為她的而且確看過陳嫦喝過多次香檳也沒問題。

陳深又說:「氣管敏感的人,就連走進這個小洋房也受不了,陳嫦便不可能留在夏苑了。」

張嬸一時想不通陳深的話,「為什麼氣管敏感的人不能留在夏苑?」

「這裏四處都放滿熏衣草,容易刺激氣管敏感的人。」

聽到陳深這句話,夏冰跟張嬸馬上對望一眼,而她們亦同時得到答案,肯定說謊的是陳嫦而不是她的父親。可是,為什麼她要維護她的母親的家人說謊,還要把表妹的病加到自己的身上?這點夏冰便不明白。她亦不想問陳深他跟陳嫦的母親是如何分手的,因為這的確是別人的私事與她無關,更重要的,是她知道這對已分手的男女曾因對簿公堂而鬧不快,所以不論是哪一方說到另一方時,都定必加上個人意見,並不中肯。

吃過晚飯,陳深在離開洋房前的一刻,問了夏冰一個問題,「你會繼續收留陳嫦嗎?」

夏冰朝飯廳內的大鍾看了看,「我想現在這個決定權已交在你的寶貝手上。」她是換句話說,如果陳嫦今夜能在一時前回來夏苑,她便會讓她在九月份的新學期留下來。反之,若要是她不回來的話,便等同她也放棄留在夏苑的權利了。

陳深看看大鍾已是十二時十五分,心中也知道答案,不禁歎氣搖頭,步出洋房。

結果如陳深和夏冰所料,這個晚上陳嫦真的沒有回到夏苑。第二天早上陳深準八時便已裝作走出大閘外抽煙,乘機打開大閘的鎖,看看陳嫦可是在門外等待,但他卻失望了。接下來,他九時也出門抽一次煙,直至十時那次抽煙,才看見陳嫦從一輛出租車的後座注銷。

出租車的後座很明顯還有另一個人的,而陳嫦下車後,又被後座的乘客伸手把她拉著,然後她彎著上半身進入車廂內,好一會又站起來再跟車廂裏的乘客揮手告別。可是她往夏苑的大閘走不了兩步,這次是出租車的乘客注銷車廂,從陳嫦的背後擁著她,接著兩人在街上像接吻魚般,吻完又吻,像是難舍難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