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囂張的無法無天了,林嘉芃倒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厚臉的說要逃課的學生。
氣氛詭異的僵硬了一會,她掉頭就走,一如某些溜回去網遊的男生一樣。
果然,下麵幾節課她都未在出現,在教工食堂吃飯時候跟組胚教研室的好朋友丁銓說起這事,丁銓哈哈大笑,“薛千枝啊,這段時間在搞創新課題研究呢,快被我搞死掉了,已經快要氣息遊離,魂不守舍了。”
“不至於課也不去上吧。”他還是有些不滿。
“那小孩子一個時期內隻能做一件事情,有課有考試就不能去做研究,做研究就必須把手頭上事情給停了,算了,你就睜一隻眼閉一眼賣我一個人情好了。”
老師慫恿學生逃課,還為之求情,在林嘉芃眼裏看來簡直是荒謬,更荒謬的是內科考試結束後,林嘉芃看到薛千枝的試卷居然有種想逗逗她的念頭。
他覺得她表麵上什麼都不在乎,但是什麼都藏在心底掙紮的樣子最好玩。
薛千枝果然來到辦公室,看到他麵部表情僵了一僵,然後看到他桌子上的試卷表情又僵了一僵,“沒良心的,差一分就可以二等獎學金了,你蓄意報複是不是。”
那時候林嘉芃跟薛千枝還算熟了,都虧丁銓沒事找事。
“切,不要拿這個威脅我,就是不拿獎學金我也不會求你的。”
哈哈,又來了,又來了,等的就是她這句非常糾結的話,他忽然覺得心情大好,那種在試卷上揮斥方遒的感覺,掌握學生生死的感覺又回來了,他“嘿嘿”的笑讓薛千枝不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別笑那麼賤。”
這個老師都是以陰鬱風流美名的,果然笑起來讓人覺得涼氣颼颼。
林嘉芃笑夠了,看到薛千枝耷拉嘴巴,一臉鄙視的看著他的樣子,心情更好了,唰唰的就把試卷翻過來,在問答題上圈了兩個圈,寫了個+2,然後總分變成了漂亮的80分。
“預謀!”
“嘿嘿!”他挑挑眉,眼睛眯起來,半分輕佻風流,笑意暗藏點點繁華。
“無恥!本來就是我應該得的分!”
“你不是自稱什麼都不在乎嘛,我看你在不在乎獎學金。”
“滾!”
她隻要心底一掙紮,不管表麵上有沒有表現,就會說些亂七八糟不經大腦思考的話,一年多來,林嘉芃摸的透透澈澈的。
他就覺得這點最好玩,樂此不疲換花子的逗她。
天完全的暗了下來,校園的每一盞燈都相繼的綻放,柔和的光透過茂密的樹林點點滴滴灑在薛千枝的身上,她五官長的大氣,眉眼突出,腦袋上冒出的兩顆痘痘泛著點點的紅光,鼻子上架著一副可笑的黑框眼鏡,可是眼鏡下的那雙眼睛,漆黑的眸子好像深夜的海。
忽然薛千枝開口,“大叔,半年前才跟你告白的男人,怎麼會這麼快跟別的女人好上呢?”
“你說李燁磊?”
她長長的歎口氣,蹲在樹樁上,頭低低的垂下來,“我真搞不懂,這年頭還有誰的承諾可以相信,難道是男人說話算數,母豬都可以上樹?”
“恩,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嘴。”
薛千枝瞥了他一眼,“你也是男人好不好,大叔。”
“所以你別信我啊。”
她想了想,“也是哦,我從來沒信過你。”
“那恭喜。”林嘉芃又問道,“他跟你告白,你怎麼回答的。”
薛千枝伸出手,揮舞了兩下,“手上有汗。”
“那時候是半夜兩點多鍾啊,我的老天,我那時候完全不知所以然,於是就答曰,莫雷我,雷我遭雷劈。”
“然後呢?”
“沒下文。”
“後悔不?”
“一點點,一點點,真的是隻有一點點,其實李燁磊也不錯了,長相帥氣,一臨一隻花,成績尚可,運動尚佳,學生會呼風喚雨,在食堂都是小有名氣的排骨四兩。”
林嘉芃“哼”了一聲,“所以說,莫裝逼,裝逼被雷劈。”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