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健迷迷糊糊之中,聽到窗外蟲鳴鳥叫聲,還有一種奇怪的“嗯,叮,嗯,咚,,嗯,嘣……”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隻是接著便伴隨著一女子的怒喝聲:“該死的,剛整理完,又給我添亂了……”
“啊!”
一聲讓人心疼的驚呼,打破了良藥齋的平靜。張子健聽到熟悉的聲音,緩緩地張開眼睛,雙手撐床上,想坐起來。可是他卻感覺眼皮和身子沉重無比,最要命的是,他腦子一動,便頭疼欲裂。叫了一聲之後,便雙手抱著頭,卷縮著身體,在床上翻來滾去,口中不停地叫嚷著。
“頭好痛!”
……
“老爺,夫人,小少爺醒了!”下人邊走邊喊,高興無比,急匆匆地往前堂去了。
等老爺和夫人趕到時,隻見一黑白小獸,正在張子健頭頂的周圍來回跳動,顯得很高興。它時不時用舌頭舔張子健的臉頰,有時候還用黑黝黝的四肢抱著他的大腿晃,甚是可愛。
“健兒,你怎麼樣了?霸哥,快看看健兒。”夫人奔似地跑到床邊,一把抱起張子健,用臉頰舔著他的額頭,並眼巴巴地望著她的夫君。
隻見張子健的父親握住他的小手,張子健便覺得全身舒暢無比,頭腦異常清晰和舒服,再也沒有痛感了。
“母親,我怎麼在這裏了……”
“哼,要不是仙道宗的道長救了你,你小命早就沒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貪玩了?”張子健的父親很生氣地說著。
被父親一罵,張子健的腦海中,閃過之前在山裏發生的事情。於是,他急忙問道:“那位道長怎麼樣了?黃胖子他們沒事吧?”
他父親一聽他這樣說,心裏更氣了,便怒衝衝地說:“死了!”
“哇”的一聲,張子健便“嗚嗚”哽咽得放聲大哭起來,把頭埋在了夫人的懷裏。
“你!”夫人惡狠狠地瞪了她夫君一眼,寬慰道:“別哭,父親騙你的,黃胖子他們沒死。”
張子健這才抬起頭,含淚問道:“真的?”
其實,他看到父親嘴角的笑意,就已經在心底確定黃胖子他們沒死了。
窗外春雨淅淅瀝瀝,如牛毛,如花針,如美麗的姑娘那柔柔的發絲。站立樓閣之上放眼遠眺,雨霧彌漫,雨珠兒串成一個大珠簾,如煙如雲地籠罩了周圍的一切。
春雨又像萬條銀絲,飄落在屋簷上,落下一排水滴,像美麗的珠簾。春雨如甘露,無聲無息地飄向大地,滋潤著含苞欲放的花蕾。真是“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隻是再好的風景也要看心情,此時,客居鎮上的一仙閣之上,立著一對俊男靚女,年華二十幾。男的背後叉手,放眼遠眺,微微皺著額頭,貌似在等待著什麼;女的手握一把仙劍,盯著不遠處雨霧籠罩著的湖麵,好似在思考著什麼。他們就這樣無言的站著,衣角隨微風輕輕搖擺,兩人背後一“道”字顯目異常。如果有外人在此,定會驚呼:“仙道宗弟子!”
突然,兩人身後不遠處,平靜的空氣好似沸騰,青光一閃,霧氣一撐,背負一仙劍、單手捏訣的男子憑空出現。
“師弟,調查結果如何?”
站立觀景的兩人緩緩轉過身子,兩道目光望著背劍的道士。
背劍道士聞言,立馬恭敬地雙手作揖,道:“啟稟陳師兄、鄭師姐,宗門法器在現場並未發現魔氣的蛛絲馬跡,山裏的妖獸也都很安靜,沒有魔化的跡象。隻是外門弟子在臨死之時,自曝紅血珠,選擇與妖獸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