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裏,我看不見她的臉,但憑借著她剛才對付那怪物的那一手,我能斷定她已經對這裏輕車熟路了。
“你是怎麼到這裏的?”我問她。
“我暈了之後,就被人帶到了這。”黑暗中的她回答我道。
看來她的經曆和我一樣。
“你來這裏多久了?你靠吃什麼活下來的?”
“靠自己尋找食物,實在餓的時候,我可是會殺了你來充饑的!”
她說到這,我的心又咯噔一下,突然停止了腳步。
她看出了我的猶豫,咯咯咯的笑著:“現在暫時還不會殺你,因為我還有存貨呢,但我不會分給你的!”
我也算鬆了口氣,這才敢繼續跟著她走。
在走出一段路後,走離了黑暗,又出現了燭光。
這裏的每條道路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她卻能如此熟悉?
我不禁好奇的問她:“你在這裏呆了多久了?怎麼好像對這很熟悉的的樣子?”
“一年了......”
“什麼?一年!這怎麼可能,距離香味的出現也才半年而已啊?”我驚訝的說道。
“已經一年半了!你剛睡醒吧?”她頭也不回在前麵走著,語氣裏帶著一股子驚訝。
當我們走到一個蠟燭下,她緩緩轉過頭,我看清了眼前這個女孩,灰頭土臉的模樣。
她留著男生一樣的短發,顯得幹淨利落,眼神中透露著放誕不羈,腰間還別著一把挺長的刀。
大腿處,別著一把手槍,看來,她無論是從裝備還是經驗上,都已經完全適應了這裏。
她見我渾身上下打量著她,心生不悅,推了我一把:“你看什麼看拉。”
“沒......沒什麼,姑娘你叫什麼?”
她臉上的神情明顯猶豫了一下,思考了一陣才緩緩的說:“已經好久沒有人叫我名字拉。”
“那我要叫你什麼呢?”
“你就叫我林孤獨吧。”
“什麼?哪有人叫這個名字的!”
“因為在這裏想要活下去,就要耐的住孤獨和寂寞。”她又轉過身,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那你為什麼不去找出口呢?這裏再大,也不可能沒有出口呀。”
“我也不怕告訴你,這裏根本就沒有出口!”
“別胡扯了,沒有出口難道我們還一輩子呆在這裏?”
她似乎對我的質疑感到更為不悅,皺著眉以冷嘲熱諷的口吻對我說:“你要不信,你自己去找好了,不過你傷的這麼重,我看你能活下去就不錯了吧?”
她說的也對,我現在這個狀態,隨時都會死也說不定。
她不屑的冷笑了一下,繼續向前走去,我也跟了上去。
不久後,我跟著她走到了她的房間。
也是一間隻有幾平方的房間,依舊也是一個推拉的鐵門,她順手拉開了鐵門。
“進來吧!”
房間裏一片漆黑。
她走進房間裏後點起了一根蠟燭。
有了燭光房間才顯得亮了起來。
我見到房間裏的床,就朝床的方向挪了過去。
“我想休息一會,你不會在我睡著的時候偷偷殺了我吧?”我用質疑的語氣問她,並且我真的是太累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房間裏唯一的一張床上。
“當然不會,不過你不許睡我的床,你就睡那吧。”她一把攔住我,指了指地上用一堆破海綿和雜草堆著的地方。
“原來這裏還有別人睡過?”
我看著那堆雜草問她。
“是的,但現在那個人估計是死了吧......”
“死了?怎麼死的?”我好奇的追問道。
“在這裏,死人隻會是三種情況。”林孤獨比出三根手指。
“哪三種?”
“第一,生病或者餓死。第二,被這裏的麵的怪物給吃了。第三,自殺!”
“那他呢,原來睡這裏的人呢,他是怎麼死的。”我伸手指著這堆破海綿和雜草。
“他呀,他是失蹤了,確切的說,就是突然消失了!”
“那在這消失的人,那不就是被怪物給吃了嗎?”
“不知道!”
“我先睡了,實在太困了。”
對於此時的我來說,再誘人的故事,都不如一頓飽餐和一次美覺來的舒服。
沉睡了許久,才在模糊中醒來,我敏感的鼻子聞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這是一種闊別已久的味道,我的靈魂都像被釣了起來一般。
有吃的!
我翻身幾乎是以彈起的速度爬了起來,林孤獨在一旁生了堆火,劈裏啪啦的火光中,一個髒兮兮的竹簽插著幾塊肉。
肉上滋滋冒著青煙,散發誘人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