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1 / 2)

1薑惠賢:什麼是「甜言蜜語」,為什麼老要把甜蜜二字夾在言語之間?

這刻,我都一一感受到當中的意思了,原來動聽的言語,

會令人聽到後有非常甜蜜的感覺。

第一次看見符誌遠的時候,是在碩士課程開課日。在牛津這個洋人聚居地,看見黃皮膚的臉孔已叫難得,再加上他的一張俊臉,簡直是難得罕見。雖然,當時我對異性並無興趣,但人的眼睛總會被一些好看的東西吸引,我亦不例外。

一日下課的時候,在我冷不防之際,符誌遠走到我麵前。

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你老是盯著我,相信知道你的名字,是我起碼可擁有的權利吧!」

這不也是前美國第一夫人希拉莉對她丈夫克林頓說的第一句話?為什麼由一張男人的嘴巴說出來?

符誌遠的幽默令我駭笑,「若令你感到不安的話,不好意思,我是從香港來的薑惠賢。」我伸出右手。

符誌遠跟我握手,「我是符誌遠,也是從香港來的。」

自這天起,我便交上符誌遠這個朋友。

從小在富裕家庭長大的我,自問並不是個容易相處的人。當然我沒有時下一般名媛大小姐的驕縱任性,隻不過一向把自己視為男性的我,就不其然的沾有大少爺的壞習慣和壞脾氣,什麼事都要作主,什麼事都要別人依從我的。而我一直更有個很差勁的思想,便是以為金錢是萬能,凡事都可以錢解決。

在一些風氣敗壞,笑貧不笑娼的華人社會裏,隻要願意請飲請食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留一群酒肉朋友在身邊。但在牛津呢?也許這個地方的書卷氣太濃,在這裏不管是洋人還是華人留學生,也清高得隻憑人格和學識結交朋友。所以,在這裏即使我的中性打扮和那不平凡的性取向沒有被歧視,但我的習慣和脾氣卻教人不敢恭為,朋友不多,知心友更可說是零。

最初,我因為跟符誌遠來自同一地方和修讀同一科目,便常常在課餘時相約他到市內的酒吧談天消磨時間。至於我們當時的話題,都是些無關痛癢的閑事。

其實以符誌遠的外表,無論走到天涯哪一角落,也應不愁沒女性相伴,但想不到他卻喜歡與我這個頭發比他還短,衣著跟他一樣男性化的同誌結伴。

更有趣的,是符誌遠會跟我一起坐在酒吧裏,對著麵前的女人評頭品足。有時,碰上一些令我感興趣的女人,他更會獻出計謀好讓我得心應手。

從前,我以為女人喜歡的,不外乎是男人俊朗的外表或是他們豐厚的財富,而根本不可能是俊男的我,在追求女性的時候,就隻會用上銀彈攻勢。

是符誌遠把我這個錯誤的思想糾正,他對我說:「雖然錢是重要,但絕不是萬能。對著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應付出真心和誠意。」

聽罷符誌遠這番話後,我便一改以往追求女性的方式,效果果然比銀彈金彈更有效。

金錢不是萬能這個道理是符誌遠教懂我的,所以我便從那刻起,把他看成是我的知心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