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鄧子豪被帶到了公安局刑偵大隊,他的酒才稍稍醒了些,也明白了到底生了些什麼。
“我沒有睡那個婊砸,媽的,老子是被冤枉的。”鄧子豪大聲喊道。雖然他心裏有點虛,畢竟是真的做了,但同時多年的辦案經驗讓他的心又定了定。
他仔細地回憶著當初的整個過程,確保不遺漏任何一個可能使自己獲罪的細節,而且他必須提前就可能出現的問題作出合理解釋。報案人肯定就是那個輝煌夜總會的坐台女袁玫玫,好在自己當初用了避孕套,所以這個女人的體內不會有自己的精液,那麼問題可能就在於手上和身上的一些傷痕了。
起這一點,鄧子豪稍稍有些後悔,都是那該死的林書涵,若不是她開始挑逗著自己欲火焚身,後來也不至於對那袁玫玫下手那麼重。而且以前的那些坐台女,都是為了出去主動投懷送抱,雙贏的事情,大家都是你情我願,根本沒有任何顧慮,這次真是陰溝裏翻船了。
即便已經身陷囹圄,但鄧子豪也並不悲觀,雖然因為這個事可能會坐實他在外麵玩女人這個事,但自己的老婆剛生了孩子,而且她那麼愛自己,隻要多一些好話,以後收斂點,相信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至於老丈人丈母娘那裏他也不是很擔心,自己的老丈人有次去坐台,還是自己給做了掩護,所以就男人在外麵玩女人這回事,相信自己跟老丈人是有共同語言的,那搞定了作為一家經濟支柱的老丈人,丈母娘無非就是多自己幾句而已。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這個所謂的被害人袁玫玫。鄧子豪不怕她要錢,就怕要些別的東西,比如想要借此從良。當然,問題不會很大,既然隻是個出來賣的,橫豎能用錢搞定。
就在鄧子豪各種盤算各種想法的時候,他的家人們也都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倒是在這種關鍵時刻有誌一同地去想怎麼把他弄出來。於是各家便忙著分別找關係和門路去了。
鄧子豪的父母都是普通農民,本來生了一個好兒子,不僅考上公務員成了警察,還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派出所副所長,是兩老最值得驕傲的資本。
鄧子豪的父親以前是不太讚同兒子跟公務員的陳笑分手娶一個賦閑在家的女子為妻的,但鄧子豪的母親卻是對現在的兒媳婦很是滿意,因為親家家底豐厚,即便沒有什麼官場上的關係,隻憑著往局裏幾個領導那裏送禮送錢,兒子那麼快就當了官,兒媳婦肚子爭氣又給生了個大胖孫子,怎麼的都比那個空當了什麼辦公室主任的陳笑強。
可是如今,兒子一夜之間居然背上了強奸犯的罪名,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兒子會犯下這樣的罪。
“兒子肯定是被冤枉的。”鄧子豪的母親掩麵哭泣道。
“別哭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們得去找那個女的,若是兒子真的糟蹋了人家,咱們這兩把老骨頭試試看能不能求得她的原諒,隻要她不去告,兒子就沒事了。”鄧子豪的父親安慰道。
“對對,隻要她不去告,兒子就不會有事了。”鄧子豪的母親破涕為笑。
也顧不得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兩個老人在打聽到袁玫玫的工作地點後,就在輝煌夜總會的門口等待起來。
“袁,外頭兩個老人可能是找你的,他們跟保安要找袁玫玫,我記得你本名就叫這個吧,這會兒兩個人就坐在門口等呢。”
在輝煌夜總會,沒有人會用本名,因為袁這個姓不是很常見,所以大家都叫袁玫玫袁,如果客人問起,袁會自己叫袁靜,反正也不需要身份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