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席郗霖,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如果是什麼重要的事麻煩你再說一遍。”顧錦一邊打哈欠一邊回應席郗霖。
“……”電話那頭傳來顧錦的聲音,使我瞬間石化。
顧錦見席郗霖遲遲不回話,察覺到不對勁,連忙叫道:“席郗霖,你怎麼不回答我,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但是不管她怎麼叫回應她的隻有掛掉電話的聲音。“哈!耍我的!?”顧錦有些不爽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對方已經掛掉電話。
〝顧錦,該起床了!〞何嗣清叫道。
顧錦看著破門而入的何嗣清,隻覺得腦袋更疼了,便問∶〝有事嗎?〞
何嗣清看著還賴在床上的顧錦,皺了皺眉,說:〝都二十多歲了怎麼還跟十幾歲的孩子一樣穿著卡通睡衣,而且現在已經不早了,各位董事還在樓下等著你去開會呢,你最好快點換好衣服下來。〞
顧錦嘟囔道︰〝明明我才是老板,為什麼要聽他的?〞
顧錦抱怨的話被何嗣清聽得一清二楚,臨走之前還不忘瞪顧錦一眼,威脅道:〝小錦,你最近是不是皮又癢了?〞
〝當然不是,小清,你想太多了,我這就去換衣服。〞顧錦說完,立馬跑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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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棠回來時就看見席郗霖在‘舵鳥埋沙’,身上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李海棠以為她累了,就沒有說什麼。
過了許久,李海棠見席郗霖醒了,便與她聊天。〝郗霖姐,不好意思,讓你等那麼久,等一下我們去朝陽街弄完那個簽名會,今天的行程就結束了。〞
其實我並沒有睡著,隻是想靜一下,瞟向窗外的風景,說∶〝海棠,我想出去走走。〞
席郗霖果然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她這一句無心的話,卻把李海棠嚇個半死。
李海棠停下車,連忙勸道︰〝郗霖姐,你別衝動,等簽名會結束後,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現在,無論如何你都要忍耐一下,我上有八十多歲的老母親下有六十多歲的老父親,我想你也不忍心看著我丟了工作吧﹖〞
〝噗!〞聽到李海棠的話,我就忍不住笑。〝你的母親與你的父親相差十歲,談姐弟戀,挺前衛的。〞在二十一世紀裏,談姐弟戀其實不算什麼稀奇的事,但是在她那個家庭裏,卻算得上稀奇的事。
李海棠隻是幹笑了幾聲,便繼續開他的車。
〝那海棠你有女朋友嗎?〞我問。
〝以前有過。〞李海棠說。眼底閃過一絲悲傷。
〝那你就說說唄,就當解解悶〞我說。
李助理的眼神變得柔和許多。〝我和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我們兩家是鄰居,父母又是好友,所以從小學到高中都在同一所學校,在高中時,我們兩個互相表明心意,在一起一段時間,因為她家裏發生變故,我們兩個就放開了,此後便沒有什麼交集了。〞
我有點想吐槽李助理。〝用不著這麼狗血吧。〞
李海棠隻是露出一絲苦笑。〝狗血嘛?人生來來回回就那麼幾件事,我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人,並沒有特別的家世,以及特別的能力,去做那些戲劇話的事情,平平淡淡,反而讓人覺得真實﹑踏實,不是嗎?〞
〝李助理,我平時怎麼就沒有發現你這個文藝青年呢?〞我調侃道。
李海棠笑而不語,專心開他的車。
〝那海棠,你覺得何嗣清是一個怎樣的人?〞我問。
〝挺好的,不過沒那麼好相處,而且經常會把下屬的精力給壓榨完,不過他在發獎金這一方麵倒不吝嗇。〞李海棠說。
〝我知道。〞我撇向窗外的風景。麵帶微笑的人,看似很好相處,其實比那些麵帶冰冷的人更難相處,麵帶微笑的人分為兩種人,一種是天然呆,另一種是腹黑型,可能因為他們經曆的事情太多了,懂得如何保護自己﹑隱藏自己的情緒,而且心機比較重,比較難以走進他們的心裏,何嗣清屬於後者。
如果何嗣清不屬於後者的話,怕是早被別人拐走了。
不過早上的事,該怎麼辦!!!如果何嗣清從顧錦聽到什麼風聲,她豈不是糗大了!看著外麵的天色還早,叫我怎麼熬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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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嗣清覺得席郗霖最近有點過於敏感了,每次隻要他提到小錦或者接到小錦的電話,她都會很緊張,而且有時會偷聽他和小錦的對話,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些微妙。
某日,何嗣清決定要某人談談。
〝席郗霖,我要和你談談。〞何嗣清說。
〝我們有有……有什麼好談的。〞我有些結巴,眼睛不敢直視何嗣清,握緊手中茶杯。他不會從顧錦那丫頭聽到什麼風聲吧?
席郗霖的行為盡收在何嗣清的眼底,輕笑道﹕〝你很緊張。〞這是一句肯定句。